现在所有事情捋清楚,切都浮出水面。按理说傅北付出那多,乔西合该感动,但她心里只剩下失望,当初发生那多事,她被隐瞒,乔建良被设计,而局外所有人都是获利者,傅家、梁家乃至周家。
傅北把车停在最近可以停车地方,跟她解释。
乔西面无表情地问:“股票事你知不知道?”
傅北顿住,迟疑片刻点点头,“知道。”
“什时候知道,五年前还是现在?”
良瞒得紧,顶着巨大压力也没在她面前提过个字,乔西以为只是工作上烦心事,并未过多上心。直至有天,那会儿傅北才出国不久,本该去上班坐镇乔建良没有出现在公司,陈秘书四处找不到人,打电话到她这儿。
可是她也不知道。
那天乔建良到晚上都没有回家,她坐在客厅等到天亮,夜未眠。
乔建良还是回来,鞋子还算干净,可裤脚上都是泥沙,湿得直滴水——天气干燥,没刮风没下雨,马路干干净净,他去哪儿,为什天夜不回家?
乔西没有多问,乔建良亦不说,只在进门时瞧见她就那坐在那里,干皮嘴唇抖抖,半天才说句:“怎起得这早,也不开灯,吃早饭没有,没有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给你做。”
车内陷入片沉寂,傅北没有回答,答案再明显不过。
哪些人做过哪些事,这人都清二楚,是纵容还是刻意隐瞒,或许是在保全梁家和傅家,亦或许是事不关己,不管旁人死活。
当年很多事已经成为定局无可挽回,傅北确实无力回天,她能力就那大,做不什,可是在选择立场时,她还是潜意识地就站在对立面,没有开始就拉乔建良把,而对自家人,她最初态度就是犹豫不决,说白就是不作为。
乔西样子让傅北有些慌,她抓住乔西手,“跟乔叔叔提过醒,可是那时候已经没有办法。”
“那现在呢,还是没办法吗?
他都没敢看乔西眼,脸色疲惫,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神情中遮掩不住绝望,步步慢慢朝楼上走。
乔西木然着脸,在他快要走到楼梯口,轻声喊道:“爸……”
乔建良身形顿,手不受控制地颤颤。
新闻中常有类似报道,谁谁谁因为破产而背负巨额债务,走投无路之下选择跳楼、投河亦或是烧炭z.sha,看新闻时候只觉得唏嘘,感觉隔得很远,谁成想有天差点发生在自己身边。
乔西不知道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其中,但清楚多数人都脱不干系,包括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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