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泽见他提得那
费劲，秉着大孩子爱护幼小
责任心，含着牙刷过去接过大水壶，拎过来给木盆里加热水。
他拧盆里
沈季泽不知道这小孩葫芦里卖什药，便站着没动，心里警戒又提高
两个等级。
“你来刷牙呀。”卢茸垂手看着
旁，语气有些不自在。
沈季泽思索两秒后，往洗衣台走去。路上半眯眼审视地盯着卢茸，双手插在短裤裤兜里，看上去很酷。
他端起搪瓷缸，拿起牙刷闻闻，确是牙膏。
又闻下水，背过身挡住卢茸视线，伸出舌尖快速地舔下。
卢茸正搂着大黄狗坐在台阶上，低声阻止它发出声音：“那个人在睡觉呢，你不要吵哦，不要吵醒他。”
在听到屋内传出脚步声后，他立即放开狗，小跑到沈季泽面前站定。
沈季泽止住正在打呵欠，闭上嘴，莫名其妙地和他对视着。
卢茸憋几秒后才问：“你要刷牙洗脸吗？”
沈季泽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有些警惕地缓缓点头。
怕啊，没事，乖。”
又安抚地在他身上轻轻拍几下。
沈季泽愣，身体有些僵，醒悟到这小孩儿也知道自己做噩梦被吓到，心里既羞恼，又有些破罐子破摔想法，干脆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要取笑就取笑吧，无所谓，所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被吓哭事。
还好卢茸不知道是太困还是怎，并没有借此取笑他，也安静地继续睡觉。
水是山涧引下来泉水，带着淡淡甜，缸底没有沉着物，很干净。
——没有什埋伏。
沈季泽终于放心地开始刷牙。
他刷牙时，发现那小孩儿也没闲着，在给木盆接水，又噔噔噔跑进厨房，吃力地提个大水壶出来。
壶嘴还冒着腾腾热气。
卢茸飞快跑向院子边，那里有个水泥板砌成洗衣台，上面摆放着个木盆和个搪瓷缸。
他给牙刷挤牙膏，拧开旁边水龙头接搪瓷缸水。再将牙刷小心地横放好，站在洗衣台旁边看着沈季泽。
沈季泽认出那把牙刷是自己，因为刷柄顶端有个很大葫芦娃，昨晚他放在洗浴间没有带出来。
卢茸是给他挤牙膏，等他过去刷牙？
会这好？
沈季泽觉醒来已快中午，床上只有他人。
满室洒落明媚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厨房有菜下锅，和油爆出噼啪声响。
他躺在阳光里，回想起昨晚那幕，分不清究竟是真还是梦。
应该就是梦吧。
沈季泽很容易就想通，起床找出干净短袖短裤穿上，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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