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茸从水里哗啦声站起来,就那平伸着胳膊让财爷擦水。
财爷先给他擦头发,接着擦身体。卢茸身体晃晃,满头湿发支棱着,还有缕垂下来,搭在额头上。
“爷爷,轻点,把肚子都搓红。”卢茸抱怨道。
财爷放轻动作:“是是是,你最娇气,你比那小嫩葱都要娇气。”
“不可就是小嫩葱嘛。”
还没开口,动画片就响起片尾曲,本来端坐着卢茸腾地跳起身,和里面猫狗做出样动作。
——手捏拳握在胸前,手高举,面色严肃,煞有介事地跟着唱。
沈季泽顿时失去和他聊天兴趣。毕竟还是年纪小啊,太幼稚,交流有鸿沟。
好想念肖勇。
晚上九点不到,财爷就让两人洗澡睡觉,沈季泽进洗浴间,卢茸就在院子边洗衣台旁,坐在只大木盆里洗。
那窝蚂蚁,突然就忘记要问小鹿事。
两人直站着,直到财爷做好晚饭摆上桌才结束。
晚饭是绿豆粥和鸡蛋饼,还有盘咸菜和腊肉。财爷给他俩人夹块瘦腊肉,说:“你俩再偷摸下河话,就定要挨打,饭都不给吃。”
沈季泽咬着腊肉含混地保证:“爷爷,绝对不会单独下河游泳。”
经过今天这遭,他心里也着实怕,恐怕很长段时间都不敢再游泳。
沈季泽看着卢茸又穿上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往屋子跑,突然觉得他就算再娇气点也是应该。
小嫩葱嘛,和自己还有肖勇,根本就是不同物种。
沈季泽进屋时,卢茸穿上小裤衩,正裹着那条毛巾被,在床上左右滚来滚去。
“好好睡,裹被子做什?小泽哥哥也要睡觉。”财爷呵斥道。
卢茸分出半边毛巾被,看着沈季泽上床,财爷就要回自己小房间。
沈季泽洗完后出来,发现卢茸还在洗,光着身子坐在木盆里,还和过路村人打招呼。
“卢茸,在洗甲甲呢?”
沈季泽知道,甲甲就是泥垢意思。
“干净呢,没有甲甲,在洗香香。”卢茸拿着小毛巾擦肚皮,大声回道。
财爷拿着块干毛巾出来,嘴里催着:“行行,水都凉。”
不过这话他不会说出来就是。
吃过饭,两人就去看动画片。
中央台播放动画片沈季泽不爱看,觉得猫啊狗太幼稚,就有句没句地和卢茸找话说。
卢茸却看得很专心,心思全在电视里,只偶尔嗯嗯啊啊答应声。
沈季泽有些无聊,想起水里那只小鹿,不确定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又想问卢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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