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爷爷不让咱们说话，要快点睡觉。”卢茸打断他
话，听上去不太高兴。
“切，真是小孩子。”
沈季泽不满地抱怨
声，只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拉起毛巾被盖着闭上眼睛。
哎，可太想念有共同语言肖勇。
卢茸蜷在毛巾被下没有睡着，他以前做梦时候，白叔叔会出现在梦里，再带着他出去。后面让他独自寻找出去光团，如果很久都找不到，会给他提示和指引。
卢茸盯着他，呼吸有点急促，片刻后也轻声道：“
不喜欢听秘密。”
沈季泽却不管他，自顾自说：“昨晚梦到
只白色小鹿，会对着跳舞，结果今天沉在水里时，又看到它。”
卢茸瞬间又屏住呼吸，两手紧紧抓着毛巾被。
沈季泽没有注意到他异样，深思道：“有些奇怪，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因为你知道梦吧，第二天回忆起来都是很模糊，但这个不样，那小鹿脑袋上两只土豆都记得很清楚。”
说完后他问卢茸：“你觉得呢？这是怎
回事？”
“小泽，要关灯吗？”
关卧室门前，他握住灯绳犹豫秒，昨晚沈季泽受惊，没准今晚想开着灯睡觉。
“关上吧，不然太晃眼。”
卢茸在身旁，有人作伴，沈季泽根本不怕。
关上灯，卢茸不好意思让沈季泽给自己来套睡前仪式，摸摸耳朵抓抓背，就翻来翻去地折腾。
只是白叔叔很久没出现在梦里，只能辨认出有他气息存在。除此之外，没有碰到过其他任何人。
王图和财爷都没有。
他早已觉得那不是梦，这次碰到沈季泽更是坚定这个想法。
毕竟谁能钻到别人梦里啊？
小孩子也不会想太久，
“脑袋上不是土豆吧，那是角。”半晌后卢茸才做声，声音有些紧。
沈季泽说：“知道，只是那角看上去像是土豆。”
他又用肩膀撞撞卢茸：“茸茸，你听说过附近有谁看到过鹿妖吗？或者其他妖怪？”
卢茸倏地将毛巾被扯上来，自己整个人钻进去，瓮声瓮气地说：“没听说过，没有鹿妖，没有其他妖怪。”
“你好想想，真——”
沈季泽侧身躺着，盯着窗户透进来月光，又想起水中那个画面。
——小鹿全身雪白，四蹄却像盛开火焰，它对着自己踏水而来。
“茸茸，你今天从水里拖上岸时候，有没有看见只鹿？”他问道。
卢茸突然就停下翻滚，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
沈季泽翻过身，轻声说：“给你说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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