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和沈季泽都进屋,他在围墙旁边看不见,便悄无声息地摸到院门口,屁股撅得高高,前蹄趴下,透过下方门缝往里瞧。
院门正对着屋子,那里大敞着门,让他将里面切看得清清楚楚。
当看到那个新娘子头要掉不掉时候,卢茸两只耳朵平平向后贴在头顶,屁股上小尾巴嗖地朝天竖起,僵直得像截木棍。
爷爷啊……
他们脸色青紫泛黑,还有着腐烂痕迹,有些地方形成可怕孔洞,露出白骨,看上去根本就不是活人。
而那些饭菜也早已冰凉,汤碗上凝结起厚厚层白油。
卢茸打消变人念头,前蹄扒着土墙,圆润眼睛透过缝隙,眨不眨地看着里面。身上毛根根炸起,头上对紧张竖立耳朵也抖个不停。
只老鼠从院子里跑过,它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坐着都是活物,循着饭菜香气,顺着人裤腿往上爬,爬到胸前再扑上桌,在那些盘子里吃起来。
没人驱赶老鼠,都安静地坐着,眼神空洞无物,看得卢茸越来越害怕,只想快快离开。
越近,老头咧开没牙嘴。
司仪和中年女人也定定瞧着,脸上依旧没有神情,眼里却透出让人不寒而栗亢奋。
砰!
关闭院门在这时突然被撞开,发出轰然巨响。
门扇被撞成碎木四下飞溅,而道白色小身影,已经飞般冲进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唢呐铜锣声,并渐渐接近,停在院门口。
卢茸正想离开,就从缝隙里看见张熟悉面孔,惊讶地停下脚步。
他不明白沈季泽为什在这些人里,而且还穿着红衣服黑马褂,和其他人样,脸蛋涂着两团红。
卢茸觉得他这副模样很好笑,可眼下情景又让他笑不出来。沈季泽明显也很害怕,眼睛里都是惊恐。
卢茸转转眼珠,边继续盯着沈季泽,边思考着。
卢茸刚进村就发现异常,如果说村外白叔叔气息越来越少,那村里就完全感受不到,多种不好闻味道,隐隐透出腥臭。
这和以往梦境都不样,让他心生起警惕。
他小心地在村里寻找,看有没有光团,却惊讶地发现村里还有人,却都集中在家院子里。
这些年来,除昨晚见到沈季泽,他还是第次在梦中见到这多人。他脖子上挎着自己衣服包,在那家围墙下团团转,琢磨着是不是要先找个地方变成人。
可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从围墙缝隙里看进去时,那些人像是傻般坐在月光下,对着面前饭菜动不动,也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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