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站在原地，向方
燃挥
“你在干什
。”喻融问。
方燃沉吟五秒。
“你脸上有根头发。”方燃沉着地说，“
看着十分
碍眼。”
喻融狐疑地看着他，方燃也无辜地回看着他。
方燃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定不能心虚，要理直气壮地看回去，气势定给要足。
睡着喻融就连眉眼柔和很多，巴掌大小脸埋在外套领子里，乖巧安静就像个小孩子。
方燃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他无端地想起练习生时期喻融——十五六岁男孩是完全不掩锋芒，冰冰冷冷睥睨方燃同时，脸上还却带着未蜕掉稚气。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对这个饱含敌意男孩子，就已经偷偷地上那点点心吧。
方燃鬼鬼祟祟地抬起手，不安分地碰碰喻融脸。
手交叠在胸前，慵懒地眯起眼睛。
于是方燃也没有主动找话，把电台音量调小点，安静地开着车。
最终在导航指引下，车稳稳当当地停在目地。
靠，这什家境。
方燃透过车窗，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别墅，以及种满昂贵花草草坪——没看错话，这草地上种应该是郁金香吧。
喻融终究还是放下警惕，选择相信，上手在自己脸上揉搓几下。
方燃戏做很足：“还在你脸上，诶诶诶对，你再往下面来点——好，掉下去。”
喻融松口气。
“今天麻烦你，晚安。”喻融说。
他解开安全带，抱着点心盒，打开车门下车。
这也不是他第次摸，但是柔软触感带来冲击度，却完全不比之前几次摸时候带来小。
方燃看得入迷，手指越戳越来劲，甚至还无声无息地俯身凑近喻融脸。
然后喻融睁眼。
他眼底起初是朦胧，带着初醒时茫然与疲倦，但紧接着他目光就变得清明而冷静。
他慢慢地抬头，无声而有力地抓住方燃贴在自己脸上手。
这房子其实是梁亭买给他和喻融落脚地方，在梁亭回国之前，基本直都是空着状态。
方燃并不知情，所以他很没出息地大喘口气。
他扭过头，想调侃喻融是不是什市长书记或者赌场老板私生子，却发现喻融手里依然抱着那盒月饼，但是头却微微倒向方燃这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
喻融睡着。
他刘海稍微遮住他眉眼，但是依然眼可以看得到他鸭绒样睫毛，细细密密在下眼睑打出扇形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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