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想在彻底沉入黑暗海底之前,把身上仅剩点余温和依靠给予谢眠。
“先生刚才是不是说,先生把看作是您孩子。”谢眠开玩笑似地道,“先生年龄才比大七岁,不太合适吧?”
褚言:“……不止把你当孩子。”
谢眠看他会,却没有问他把自己当做什,只笑起来,笑笑着就半身歪在桌面上,撩起眼皮看他,“其实想想,如果先生要当父亲倒也不错。毕竟先生是这样温柔又强大人,待又这样地好。”
他呢喃道:“……还没见过真正父亲呢。”
褚言:“……”
“他不是你——”
他话没说完,褚言已经把通讯切断。
随着屏幕里头像忽全部暗下,谢眠单手支着头看着褚言,微微弯唇笑。
“先生刚才是在为出气吗?”他轻柔声道。
褚言没有回答,反问道:“之前,就是他将你逐出家门?”
谢凛:“为什?”他目光紧紧锁定褚言身边谢眠,片刻又转过头,不想再看那张漂亮到刺目脸,深吸口气,道,“希望褚总不要因为私人情感而影响公事。”
褚言淡淡道:“更希望谢总不要将私人情绪带入公事,做出荒谬无稽猜测。关于合作事,协商两周里,并未见到贵司任何诚意所在。今日作最后商谈,想贵司会给出更好合同方案,但并没有。”
“到此为止吧。”
他漆黑泛蓝眼眸与谢凛碰上,幽深浓郁,带着漠然警告意味。
合作已经谈崩。
他沉默会,抬手摸摸青年头。
柔软乌发划过他手心,对方在他手心蹭蹭。
像只毛发柔软会撒娇猫。
谢眠说要做他星星,在夜里给他永恒照亮光。
他身上没有光。也永远做不成发光体。
谢眠道:“是啊。可是那里早就已经不是家。现在想想,也无所谓。”
褚言:“以后如果无处可去,你可以都待在这里。”
包括协议结束之后。
长久地、永远地待在这里。
然而谢眠只是轻轻“嗯”声,就转个话题。
会议没有再继续必要。
谢凛没有再克制脸上表情,沉声道:“希望褚总不要后悔今天决定。”
“谢总,养条狗十几年尚且会生出情分,何况是教养十几年孩子。”褚言淡淡道,“既然孩子现在尚在眼底,就需要好好去保护珍惜,不会随便交由外人来轻视和侮辱。这是人之常情。”
好个人之常情。
谢凛五指紧攥成拳,声音仿佛从齿缝中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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