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为什
停手？”
漆夜沉默
很久，才哑声道：“
曾发过誓，这
辈子，绝不会用这把剑指向……他。”
谢眠淡淡道：“夏眠已经死，你指向
是，不是他。”
漆夜俊美脸扭曲起来。姬语从来没见过他家队长露出过这样恐怖表情。他仿佛咬牙切齿：“谢眠……你在逼。”
“逼你什？”
谢眠继续道：“还是说，你仇恨就如此脆弱而肤浅，就凭这张脸，你就下不手？嗯？”他语声低柔而撩人，苍白容貌与昔年如此相似，却微微勾着唇——夏眠永远不会露出这样蛊惑人心、似勾引又似无情、似怜悯又似嘲讽表情，然后嘲弄地唤他，“……人类。”
漆夜面色扭曲瞬。
他身形骤然消失，下秒，却已经出现在谢眠面前！
“凛霜”如同惊雷掣电般极速迫近，带起无尽寒冷杀意和可怖锋芒！
旁边姬语已经紧张得快要昏厥过去，他拼命祈祷谢眠能够顺利躲开这剑，却又同时祈祷谢眠不要还手——蚀骨旦还手，两人带起来，对这个世界而言，就是天崩地裂！
时候。
于是他学习如何去扮演个“人”。
比起复杂残酷暗杀技巧，这并不难学。他是沉默杀手，亦是天生演员。很快，人喜怒哀乐，思维方式，行事逻辑，他都学得惟妙惟肖。
他脱下面具，却似乎又带上新面具，但这次面具并无触感，带时间久，就会以为自己本来就是这般模样。
不过这也没什。心爱人死，他活成对方期望模样。没有什不好。
谢眠仍是笑，他身子前探，似乎想靠近漆夜，可脖颈却也因此凑近剑刃。
道细细血痕显露在他纤细脖颈，漆夜下意识后退步。
他再上前，漆夜再后退。
姬语呆呆。
明明
谢眠却不躲也不避，只撩着眼皮淡淡看着男人，连眨都不眨下。
电光火石瞬。
锋利剑刃在谢眠脖颈前微毫距离骤然停下。
世界好像也在此刻静止下来，连风声都轻不可闻。
漆夜哑声开口：“……为什不躲？”
自此之后世上少漆夜，多喻斯年。
而喻斯年，唯余思念。
“……蚀骨，你既然杀夏眠，就不该再出现在面前。”漆夜不再纠结称呼问题，他低低开口，又神经质地重复遍，“你不该出现在面前。”
谢眠却只微笑道：“杀死夏眠凶手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不向挥剑？”
漆夜沉沉目光看着他，脸上表情终于有丝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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