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睫微微垂下，低声继续道：“
只是
神明静静听着，用手轻抚着他头顶。
温暖阳气沁入四肢百骸，容器本能让他贪婪地吸收着神明溢散气息。
“梦到自己刚刚诞生意识时候。”他道，“周围都是尸体。从尸体堆里爬出来，往外走。神殿守卫看到很惊讶，他说是已经损毁失败品，脖子上印记就是证明。”
神明动作顿
顿。
“你不是。”祂说。
“无论以何种方式，无论付出什
代价，们必将枷锁斩断，即使向神挥剑。”
猩红月光在他耳边低语。
“只有祂永恒地睡去，们才能够得到彻底自由。”
“——杀祂。”
……
他被另
个自己亲密拥抱着，炙热柔软温度缠进他冰冷躯壳里。
“们因身上枷锁而痛苦。”
“们因被夺去切而痛苦。”
“们拥有至高意志和灵魂，不容被支配，永不会屈从。”
原来他在痛苦……吗？
下，本就破损躯体彻底失去平衡，单膝跪在地上。
“这就是痛苦。”
另个他自己声音说道。
火星飘摇纷飞，他手掌撑着地面想要重新站起来，掌心却感觉柔软。他看到具残破尸体正好垫在他身下，熟悉面容与他对视。
他低低喘i息着，流下汗水溅落在尸体洁白脸庞上，又沿着尸体面颊滑落。就好像尸体也会流泪样。
他感知到神明触碰欲i望，于是仰起头，任凭神明抬手抚摸过他脖颈。
那里雪白如新，上面黑色印记早就被抹去。
那只手直抚摸到他后颈。
神明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个亲吻。
他身体变得柔软放松起来。
他豁然睁眼，从黑暗中醒过来。
“怎。”
神明声音从上方响起。
他意识到自己枕在神膝头陷入沉睡。
“梦到些事情。”他说。
意志……灵魂……
什是……意志？
什……又是灵魂？
意志……灵魂……
…………是……谁……？
他低头看着，片刻伸出手，去擦尸体上那滴眼泪。
血红月光依然笼罩着他，烧灼感渐渐褪去，柔软而沉重东西压上来。那是月光幻化成另个自己，正趴在他背脊上，用纤瘦双臂与他紧密缠绕，贴在他耳边说。
“是你召唤，因为你在痛苦。”
“意志与灵魂在发出尖啸，血肉与躯壳却在试图隔绝声音。”
“没关系。会告诉你自己真正声音，因为们本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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