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在神明面前，“不可以”这个选项本就不应该存在。
神明
视线深深注视着他，听到他回答后，却发出
声沉沉叹息，大约对他回答并不满意。
祂似乎希望自己多说些什
。
说些什呢？
“你在看什？”
神明问他。
“没什。”他说。
神明道：“告诉
你现在感觉。”
他闭
闭眼，低低回答：“感觉……烫。”
“因为……”对方沉默片刻，仿佛在考虑他理解能力，最终才低哑地吐出几个字，“这样更安全。”
力量被分为多次点点缓慢地灌注进来，而不是次性直接灌注，似乎确实能够减少些容器破损风险，更加安全些。
他接受对方说法。
事实上，他并不排斥这些。
他总是感觉很饿。
当是永恒寂夜，星与月早已不被世间生灵知道和理解，为何偏偏至高无上神殿中却绘有这些。
……同样他不明白，明明有那多直接为容器灌注力量方法，为何神明又偏偏要选择最耗时最费力那种。
神座宽大而冰冷，扶手上弧度有些硌人，越来越多水渍堆积让金属表面变得很滑。
夜幕上星星相对位置在力作用下也不断震i颤、变化、旋转。
他想起地下室里堆积着难以计数失败容器。
要他实话实说吗。
舒适。确实还算舒适，但也有痛苦。毕竟是掌握死亡与恐怖神明，即使再怎样小心翼翼，也改变不本质特性。
祂天生就是要将生灵带进黑暗与地狱里，没有人比祂更懂得如何摧毁切。
不过满足—
“除此之外呢？”神明追问，“你感觉快乐吗？”
“……快乐？”
神明沉默下，换形容词描述：“舒适。满足。可以继续与重复。”
为解释和等待回答，祂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炙热汗水烫到他脸颊，浓郁、熏人夜息花香像绳索将他缠绕。
所幸，这次不用思考就可以给出回答。
唯有此刻，灵魂里深不见底空洞和饥饿会被填补些。虽然依旧杯水车薪。
他微微侧过头，从神殿窗户往外可以看到外界天空。
永恒寂静夜，无星也无月。
唯有在他眼中，始终存着轮红月照耀。
像流淌无尽血。
难不成每个都要经过这样处理，来验证是否坚固？
这未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
他不知不觉把疑惑告诉对方。
“……不。”神明暂时停止动作，声音压抑，道，“只有你。”
他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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