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谦走到他面前。
“你考虑得怎样
？”
除殷夷渊，基地所有人都称呼他为“X”。
个基地赋予
代号。枚危险不安定炸弹。
他靠坐在床上，轻轻点点头，然后探手到床边，拉开抽屉，取出个盒子来。
“隔离中心已经满员！不能再收人！”
“外面死多少人？”
“数不清。街上都是血。”
“再这样继续下去话，距离人类灭亡可能不到半个月……该死！”
吱呀声，铁门忽然被打开。
“眠眠，”殷夷渊抱住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恒常东西，接受未知、修缮已知是
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做、并且始终在做事情。”
“唯不能接受事情，只有失去你。”
他怔怔。
片刻，他感觉自己眼中又蓄满泪水，喉咙也有些哽咽。
“可你明明也知道……”这世间没有永恒相伴。
睫毛沾上细碎水珠，呼吸也变得急促。忽然意识到，对方或许察觉什
——
他才刚刚产生这样想法，就听到男人冷沉声音。
“无论基地里谁用什冠冕堂皇理由劝说过你，无论你是否能听清楚它们话，你都不能应答，不能交谈。绝对不能。”
他唇被放开，伏在男人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为什？”
很多年前，在末世刚开始时候，所有听到他胡言乱语人都当他是个疯子。
走进来是个黑发黑眼男人。对方有着张温和英俊脸，皮肤却极为苍白，仿佛从未见过阳光。
他当然认得这个人。
殷夷渊下属。宁子谦。
半个月前，宁子谦带来份基地研究报告。报告里确认“它们”存在。宁子谦向他提出个请求。
“X。”
自己身体已经不能够支撑太久，他们总会分别。
殷夷渊打断他话。
“们出去走走吧。花园里花开，刚才路过时候看到。很漂亮。”
*
“基地全体观测数值仍在持续下降！”
但是现在，基地明明已经确认“它们”存在，为什殷夷渊还是不肯相信他？
他喘着气，道：“是基地里唯能听到声音人。只有有可能与它们交谈。老师，你是这个时代最顶尖学者，要承认这些颠覆科学常理东西对你来说很难，但是……”
殷夷渊忽然打断他：“你观测值只有1，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意味着他随时可能发生感染异化。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下秒。或许只需要个开关，根引线，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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