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要是还不上钱,就死定……”赵彩南走进房间,在地砖上留下串湿漉漉脚印,她拖着赵暮夕,死死求着。
“那你现在就去死啊!”赵暮夕甩开她手吼道,完全不给情面。
赵彩南愣好会儿,然后笑着,就跟疯样,“好,去死……去死……二十五年前就该死……”
二十五年前,赵彩南未婚先孕,怀上赵暮夕,也是那年,她遭人强-*,原本答应娶她男人嫌她脏,没要她,把她们母女甩走。然后她开始堕落,去卖,去赌,抽烟酗酒,当初要不是生下赵暮夕,她定活不到现在,她知道自己贱,可在女儿面前也想过当个好母亲,哪怕是装。但纸还是包不住火,女儿总有天会长大会懂事,会知道她是个怎样肮脏人……
有些事情,赵彩南没有告诉赵暮夕,她只说,是那个男人不要她们,她以为赵暮夕不知道,但这切,赵暮夕早已耳闻过。
知道吗?”
“知道,你先回去吧,到家给打电话。”赵暮夕扬起嘴角笑着,自己想着心思,果然还是被她察觉。
赵暮夕下车,途中好几次回头看,纪与棠都没走,估计在等着她上楼去,不由得加快脚步。赵暮夕上楼后第件事情,就是拉开窗帘趴到飘窗上,往楼下看……
纪与棠见她楼上灯亮,这才开车离开。
她走,窗外大雨滂沱,赵暮夕坐在窗户边又发会儿呆。半小时后,门开,赵暮夕看见赵彩南浑身湿透站在门口,脸上满是伤痕,狼狈至极。
赵彩南这辈子活成这样,也没什追求,唯算得上,就是希望赵暮夕活得“干净”点,别像自己样。
“你站住……”赵彩南往天台去,赵暮夕还是追上去,还是那样,她永远没办法真正恨她母亲。
闪电在天际劈开,像是个巨大裂口,雷雨天是赵暮夕心底永远阴影。
浑身已被大雨淋得透彻,赵暮夕拽住赵彩南手腕,
赵彩南看见赵暮夕第句话,“实在没地方去。”
她这副模样,下子揪住赵暮夕心,十年前那个晚上,也是这样,雨下得比今天还大,她身上伤比今天还重,嘴里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赵暮夕背着她在街上走好久好久,才找到家小诊所,医生看她们可怜,收留她们晚。
“你滚回来做什?”赵暮夕嘴里骂着,两眼却已经泪水朦胧。
“也是没有办法才……真筹不到钱。”
赵暮夕也不问她需要多少,冷着脸,“你找,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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