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挑挑眉,利落脱掉,站在花洒下,嘱咐道:“伤口不沾水,注意下。”
“知道。”段无心含糊应声,开花洒往他背上冲。
淋会儿,温度渐渐升高,凌君寒下指令:“涂沐浴液。”
段无心尽职尽责地当个专业洗澡工,往他身上挤些,用涂开。
掌心下皮肤滚烫,带着灼热温度。
见人不说话,他又说:“洗澡会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就是感觉很是别扭。
段无心站在原地,搅着指,犹犹豫豫,“不,让护工帮你”
“你让其他人看裸|体?帮你过那多次,这就是礼尚往来。”凌君寒理直气壮回。
条理,无力反驳。
他用鼻尖蹭蹭伤口边上,夜长大似,语气成熟育,“喜欢就听话,好好养病,早点儿好起来。”
“嗯,知道。”凌君寒指尖从头顶滑到下巴,轻轻捏捏。
“除疤药也记得涂,不然不好看。”段无心掀起眼皮,板眼嘱咐。
凌君寒捏着他心玩儿,说:“不涂,这是追你证据,多酷。”
段无心眼翻,简直搞不懂这种奇奇怪怪仪式感。
段无心鼻尖碰在胸口上,生怕压着伤,不敢乱动。
后脖颈被按住,他些愤愤埋怨道:“你干嘛?”
“再亲下,疼着呢。”
“你刚刚都说不疼。”
凌君寒死不脸,懒散开口:“现在疼。”
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臂
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劲。
段无心愣
“行,洗吧。”段无心眼睛闭,脸英勇就义表情。
他把人从床上搀起,拖到浴室,命令道:“脱衣服。”
凌君寒背靠在墙边上,艰难抬把病号服脱到边,指勾到内裤边缘,“这个,也得脱。”
“你倒是脱!”段无心盯着他,无比坦然地上下扫视,啧声,“又不是没见过。”
人家这坦荡,倒是显得自己心思龌龊。
大概,这就是铁血军人迷之执着吧。
他直起身,帮他颗颗把衣服扣好,问:“还需做什吗?”
凌君寒用单重新解开,微微抬眼,故意把衣服敞开多。
“你病啊?”段无心瞪他。
凌君寒从喉咙里溢出声笑,“帮洗下澡,这两天自己动艰难。”
算,病人最大。
段无心不跟他计较,垂着眼小心翼翼又在伤口上吻下,动作很轻,带着怜惜。
凌君寒感觉那块皮肤像是被吻灼烧,起热气,烫着胸口。
他指尖穿过细碎短发,呢喃道:“心心,你好乖,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表,让段无心睫毛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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