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木盯着他
背影，埋头低声嘟囔，“年纪大
不起，长得高不起。”
偏偏孟与森听力极好
孟与森稍微用劲儿，就把人拽到跟前，利落翻个面儿。
他弯下腰，跟人平视，“没想跟你抢，本来就是帮你拿。”
“噢。”凌嘉木被这突如其来善意卡顿几秒，冲他缓慢眨眨眼，“你人还不错，给
吧。”
“叫
声森哥就给。”孟与森扬起嘴角，故意欺负人，“比你大，叫哥哥不过分吧。”
凌嘉木挺直腰板，把脖子拉长到几乎喘不过气，也比这人矮大截。
他决定先混入其中，打成片，再揪出9号把柄。
然而计划还没实施，周末在图书馆借阅室，他就再次碰上人。
当时凌嘉木正在费劲从书架顶上往下拿本书，垫着脚够好会儿，堪堪摸到书角。
还没来得及往下拨，书被另只大手快速抽走。
凌嘉木愤怒回过头，张陌生又熟悉脸怼在面前。
笑声，把人从看台上拎起来，“乱晃什
，回家吧。”
这是凌嘉木跟孟与森初次见面，个十三，个十六。
也不就差不到三岁，凭什说他小。
凌嘉木咬牙切齿，没听清他名字，但牢牢记住球衣上9号。
但人很奇怪，明明很讨厌他们这样作派，却又喜欢跟着自己成熟人晃悠。
他硬气地说：“不叫。”
“嘴这硬，这点倒是跟君寒很像。”孟与森盯着那张稚嫩脸，品鉴道。
凌嘉木冲他吹胡子瞪眼，咬咬牙，强装气势，“就这硬，爱给不给。”
孟与森轻笑声，把书在指尖上转圈，然后把塞进他怀里，慢条斯理开口：“给你，不然人家说欺负小弟弟。”
又是小弟弟，这人真很会戳人痛处。
嚯，踏破铁鞋无觅处，该死9号。
“先看到，给。”凌嘉木伸手去抢，书被孟与森高高举过头顶，距离悬殊。
他蹦哒着够几下，很丢脸，没够着。
只要多喝牛奶，还会长，凌嘉木愤懑想。
他瘪着嘴扭过头，气冲冲朝着另个方向走，衣领被人拽住。
就比如凌君寒从小羞辱他智商到现在，他还是喜欢他哥。
没别，就是慕强。
9号也样，长得好看，篮球打得很好，听他哥说年纪轻轻就拿什竞赛奖。
跟他这种每天挑灯夜读才勉强挤进前十苦命孩子相比，9号人生跟凌君寒样，像是开挂。
凌嘉木不信邪，他觉得9号肯定晚上在偷偷读书写作业，婊里婊气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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