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疼你……”凌嘉木额头抵在他肩头上哽咽着,说话几乎喘不上气,断断续续:“对不起,太笨太迟钝…….…什都不知道….是傻逼…”
是真太笨,早就喜欢上人家,竟错把这份喜欢当成别。
也是真迟钝,那人已经很安静地在身边这久,但毫无察觉。
明明两情相悦,却错过这多年。
孟与森用手指把那些眼泪抹开,泪水却像是泄闸似,止不住往下掉。
二十七岁孟与森换相亲对象,这回看起来情真意切,好事将近。
直到今天却告诉他,都是假,是做戏,是故意刺激他万般无奈之举。
而所有切缘由,都是因为孟与森喜欢自己,却爱意难说。
而自己借着弟弟名义,就这冠冕堂皇理所应当享受这份示好。
因为自己时时刻刻标榜着是兄弟,所以他不敢打破这种平衡,只能缄默不言,默默陪伴。
电话时候叹息沉默,是他年少时无数次解不开困惑。
十八岁孟与森坦白喜欢上个男孩子,是个追不到白月光。
他太笨,或者那晚灯光太暗,看不懂那时候眼睛里深情。
十九岁孟与森去大学,好像在刻意逃避自己,常常不肯见面。
他时常在抱怨森哥有同学忘弟弟,不明白孟与森每次沉默不语,欲言又止。
他弯着腰,只能低声哄:“这能哭呢?别哭,你可是军人,被属下看到要被笑。”
凌嘉木不管不顾摇头,只是遍遍喃喃重复:“对不起,
十年多长啊,暗恋多难受啊,这些日日夜夜,他到底是怎熬过来。
凌嘉木在这刻好像和这些年孟与森产生共情,那些暗恋无奈和苦涩被无限放大,刺痛地五脏六腑都搅碎在起。
他靠着门缓缓蹲下去,脑袋埋在膝盖上,止不住地发出压抑呜咽。
“怎哭?”孟与森有些慌张,手掌抚过脸庞,摸到片潮湿。
他蹲在跟前,有些无奈地开口:“曾经在无数个场景里,想象过万种你被告白后可能反应,没想到你还是出乎意料。”
…….
到二十五岁,孟与森家里着急催婚,自己也劝他赶紧恋爱。
那会儿他开玩笑说“们可以试试”,被自己插杆打诨带过去,只剩下对方无奈苦笑。
二十六岁,孟与森交第个名义上男朋友,不到两个月就分开。
自己以为他只是心里还住着人,骂骂咧咧把白月光骂晚上,孟与森耐心听很久,最后只是揉揉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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