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也都放在餐桌上,锦旗帮你卷起来,”纪羚说,“放在书架旁边小柜子上面,你可以去看下。”
隋灿浓长舒口气,他感觉自己好像可以永远相信纪羚,因为他做事真直都太可靠。
身旁纪羚安静着没有说话,然而等到隋灿浓抬起头时,却发现他并没有在看书,而是在盯着自己脸看。
纪羚沉
隋灿浓顿顿,有些迟疑地问:“你眼睛怎?”
纪羚怔下,隋灿浓看到他微微地错开视线。”昨天到家时间太晚。”纪羚说,“体质就是这样,作息不规律,又或者睡得晚时候就会这样。”
纪羚回答得很快,他逻辑清晰,句子中没有任何停顿,就像背过答案样流利。
但正是因为他给出回答太完美,隋灿浓反而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
隋灿浓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发麻,因为那些自己在梦中质问出来那些话……实在是太真切。
隋灿浓很难描述自己现在感受,硬要说话,大概就是吃大筐毒菌子感觉。
——天花板在他眼中是扭曲,眼前飘荡着红红绿绿絮状物,头很晕,隋灿浓知道,这就是喝断片之后醒来感觉。
隋灿浓合上眼又缓会儿,再次睁开眼时,他感觉自己有些缓过来,便打开手机看眼时间。
时间是上午十点,然后隋灿浓发现,自己身边是空着。
隋灿浓现在胃里和脑子里都是翻江倒海状态,他洗漱出来之后,还是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断片感觉非常糟糕,脑子混沌得像碗稠粥,而且记忆也跟着变得混乱,但是隋灿浓选择相信自己酒品。而且他感觉昨晚自己还有纪羚跟着,应该也不会做出什太丢人丑事。
“咱们昨天……是怎回来?”隋灿浓在纪羚身旁坐下,只感到头痛欲裂,“结账对吧?哦对,那些礼物是不是都没拿……”
隋灿浓先是看到纪羚翻过页书。
然后他听到纪羚沉静地说:“是带你打车回来,账也结。”
隋灿浓吐出口气。他走出卧室,发现纪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纪羚只穿件有些单薄睡衣,他低着头,露出清瘦后颈。听到动静,纪羚抬起眼。
他看向隋灿浓,半晌说:“你醒。”
纪羚手里拿着书,他神色很正常,隋灿浓怔下,随即便无声地松口气。因为方才那个梦是真真实到有些可怕。
然而当隋灿浓走近些,却发现纪羚眼圈和眼尾好像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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