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花朵上盛满风雪,静谧美丽。
叶云澜迟疑下,还是将花接过来,道:“你是如何进到云
终于,他遥遥看见那个从风雪里走来熟悉身影。
乌发飞舞,白衣猎猎。
让他不禁想起,那日漫天烈火之中,那人如白鸥飞掠而来,将重伤他拥入怀中场景。
火焰撞入那人背脊,有血滴在他脸上。
好烫。他想。
“你难道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和师兄闹脾气?”
叶云澜只往前走,没有回头。
容染立在原地,等许久。
然而这次,叶云澜却没有再和以前般,处处依着他就着他。他只要表现出些许不虞,便会主动靠近过来,小心翼翼讨他开心。
等他终于转过身,却连叶云澜背影都看不到。
染笑容微僵,旋即又关切道:“阿澜在云天宫里可还习惯?师尊不喜被人搅扰,云天宫不允外人随意出入,你若有所需,便都与师兄说,师兄来为你办妥。”
“并无需要。”叶云澜微微抬眼望着容染,忽然道:“容师兄,之前便说过,不想来这里疗伤。”
“阿澜之所以不愿,是因为师尊?”容染柔声劝,“其实,师尊虽然修是无情道,但平日里对,对其他天宗弟子都是极好,并不如外人说那般不近人情,阿澜实在不必如此抗拒。”
“并非如此。”叶云澜道,“只是觉得,容师兄照顾这些年,当年救命之恩,已经早就还清,再如此帮,恐怕消受不起。”
容染:“阿澜怎会这样想?照顾你,是心甘情愿,与救命之恩无关,你何必放在心上。”
怎会有人血,这样烫?
烫在他心尖,教他日日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沈殊?”
他听到那人清冷如泉声音。
沈殊跑过去,迎着叶云澜惊讶目光,将手里揣许久捧蓝铃花递给对方。
五指慢慢攥到肉里,容染忽然意识到件事——
他养这多年夜莺,飞走。
——
沈殊在等人。
他向善于等待,且极有耐心。
“可是师兄,”叶云澜淡淡道,“有许多事情,已经可以自己决定,不必再劳烦师兄为主张。”
容染面色白,终于明白叶云澜意思,“阿澜忽然这样说,莫非是师兄做错什,惹你生气?”他想想,急切解释道,“你当时吐血昏迷,将你送到师尊这里来疗伤,是在迫不得已,并不是不尊重你意愿……阿澜,你不知当时有多担心……”
叶云澜越过他便走。
“阿澜!”
容染忽然提高声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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