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沙哑道:“是袁师兄把关在这里,用鞭子打,说是惩罚私自外出……徐师兄要喝药,不肯,他就要杀。”
叶云澜听,忽然转头看向袁咏之,冷声道:“这就是你说,沈殊只是在此面壁受罚?而不是你们私自用刑,谋害同门?”
谋害同门是天宗大罪。
袁咏之怎也不信,下意识道:“不可能!用鞭子教训他不假,可徐师弟等着这畜生试药已经好几天,怎会故意杀他?何况他身上锁链都断,那
满地是药碗碎片,他师弟徐择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而叶云澜怀里,却抱着那个畜生。
那畜生身上沾满血,衣物被鞭子打得破破烂烂,细瘦手腕上挂着锁链,枕在叶云澜肩头,长发披垂,露出苍白脸颊。
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叶云澜刚进来时候,就见到昏暗之中,沈殊正蜷在墙角,个弟子提剑正要劈到沈殊身上。
目,暂将刘庆之事抛诸脑后,将长剑往前送,“告诉,沈殊被关在哪里?”
背心传来点刺痛,令袁咏之震。
浓郁黑气在他眼底浮沉。
他眼球慢慢转转,道:“师兄,非是口无检点。师兄恐怕不知,那孽……沈殊身上沾有邪祟不详之物,会影响修行者气运,这几年来,药庐弟子多遭厄难,就是他所为。他被关在这里面壁受罚,是罪有应得。”
颗圆珠从衣袖滑下,被他捏在手心,“所以师兄,想劝你句,对沈殊,还是避而远之为好……不然,师兄以后恐怕连自己怎死都不知道。”
他未多想,便出剑将沈殊救下。
沈殊见到他来,摇摇晃晃地起身,跌进他怀里,手攥着他衣襟,身体有些颤抖,低低唤他:“仙君。”
像是什受惊吓小动物。
血沾湿他白衣,他抱着怀里遍体鳞伤少年,心尖微疼,道:“跟说说,发生什?你身上伤都是谁干?”
他舍命救下人,只是没有放在眼前会儿,就又被伤成这幅模样。
袁咏之想,他都这样说,叶云澜应当会有所犹豫,毕竟修真者最为忌讳之事,便是气运受到影响,没想到对方只是声音微冷,道:“你在教做事?”
袁咏之噎,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声瓷器破碎声响,接着便见叶云澜越过他,快步走到岩壁尽头,步入间牢房之中。
正是关押沈殊那间牢房。
袁咏之忽然听到长剑碰撞声音,心突,也跟过去,发现那牢房门竟然大开着。
夕阳已经尽入西山,幽暗光线里,里面场景让他大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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