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薛夫人眨眨眼,薛夫人便会意弯弯红唇,端起那盘只剩半樱桃回内室去。
“容清绝此人……虽然在医道之上十分擅长,但为人上却有所欠缺。当年刘庆私自炼制回生丹事,幕后便有他推动。只不过直未找到证据,其人本身也并未做出什特别危害宗门之举,故此并未动他。”
“至于悬壶峰三十年来所有记录,都在此处。”
程子虚从书架上取出个小本本,放在栖云君身前。
栖云君将之
极情道,生极情于人。
剑为人所挥,道为人而修。
然而,道途漫长,天意难料,倘若那人死,又当如何?
每每如此问,程子虚总是回答。
“师兄,你不懂。”
夫妻俩正你侬侬之时,程副宗主忽然感觉到背脊生出丝寒意。
而后眼尾余光便见到把熟悉剑。
太清渡厄剑。
他打个寒战,忙站起身,“姬师兄如何过来?”
而薛夫人则不紧不慢理理衣袖上褶皱,行礼,“见过宗主。”
静默冰雕。
*
程副宗主回到自家洞府,夫人薛梦蝶已经迎上来。
薛夫人瞥眼他手里白玉玲珑球,红唇勾,“好玩?”
程副宗主弯弯眼,道:“好玩。”
栖云君确实并不太懂,也不想懂。
他还记得某回,薛夫人独自出远门寻找破关机缘时候,他有事找程子虚商量,却发现自己师弟居然个人躲在洞府里偷偷地哭。
自此之后,他便对极情道敬而远之。
“要悬壶峰这三十年来所有记录。”
程副宗主有些惊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便宜师兄从来都不爱管天宗事务,今日是撞什邪,竟找他询问起天宗内部来。
栖云君已不是第次看见自己师弟在洞府里和夫人玩闹。
不仅洞府,但凡夫妻两人同出现地方,许多时候都会有恩爱玩闹之举,据程子虚说话,是“情难自禁”。
虽觉十分不成体统,也曾经说过对方,但程子虚只是面上答应爽快,私下屡教不改。
前任天宗宗主收两个徒弟,个修无情道,个修极情道,程子虚是后者。
多年以来,栖云君并不理解自己师弟道。
薛夫人端着盘红樱桃走过去,亲亲程副宗主眼睛,道:“给你做更好玩,晚上咱们慢慢玩。”
程副宗主被她亲得眼尾泛红,双桃花眼潋滟生辉,哑声道:“娘子饶罢……”
还没说完,就被塞颗樱桃入嘴。
薛夫人:“甜不甜?”
程副宗主:“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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