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君却道:“你身上伤势已拖不得。最迟两月,你身体便承受不住,会彻底崩溃。”这也是他为何昨日在执法堂见过叶云澜后,如此急切便过来寻对方缘故。
直隐瞒事情被栖云君说出,叶云澜感受到沈殊抱着自己手臂紧。他安抚地拍拍沈殊手背,道:“这些东西,自清楚。”
栖云君:“方才说过话,以后也不会收回。你且好生歇息,想清楚后,再来寻你。”
说罢,他将墨玉留在桌上,转身离去。
竹楼之中只剩师徒二人。
栖云君微微抿唇。
握剑手收紧又放松。
在这世上,还从没有人能用威胁迫他收剑。
他缓缓深吸口气。
终究,他手中太清渡厄剑慢慢垂下,收回鞘中。
滚,你听不到?”
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在栖云君面前无礼。
对叶云澜他尚且十分容忍,但对叶云澜徒弟,却没有容忍必要。何况沈殊已经对他拔剑。对剑修而言,拔剑,便是挑衅和请战。
太清渡厄剑出鞘,清冷如雪剑刃抬起,直指沈殊。
栖云君:“要为他疗伤,让开。”
沈殊扶着叶云澜进去房间中休息。
圆拱形雕花大床上地方宽敞,他取软枕垫好,令叶云澜能够舒适地半躺在床上,又为他掖好被子,坐在床边,忽然开口道:“师尊,方才那厮所言,你只有两月时间,是否是真?”
叶云澜安静
而后他眼都不愿再看沈殊,仿佛对方身上沉积魔气会污染他眼睛,只凝视着叶云澜,道:“当年便已说过,你之徒弟,身怀戾气,心神不定,有入魔之资。而今果然如此。”
叶云澜:“徒弟自然有管教,不必宗主忧心。”
栖云君道:“孽徒噬师,道门之中已发生过不止例,只是好意提醒。”
叶云澜眉目厌倦,不再接他话语。
“累。宗主若无事,便请回吧。”
沈殊:“滚。此地有,不需要你来为师尊疗伤。”
栖云君:“你凭什给他疗伤?凭你身上肮脏魔气?”他眉目极寒,“天宗不允半入魔修士进入,你若再拦,莫怪手下无情。”
沈殊还未回答,却听叶云澜哑声开口。
“你若敢伤他根毛发,”他唇上还沾着鲜红血,狭长眼眸抬起,是与平日全然不同凌厉,彷如寒刃出鞘,“必教你付出万劫不复之代价。”
眼前人分明已伤重虚弱,修为俱无,然而说出威胁之语时,却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凡人,而是能让人感受到真真切切、如影随形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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