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研究那些按键时,无意中按到音乐播放器。当那激烈摇滚乐在机甲里响起,就注定他耳朵再难清静。
季听和狗蛋都很喜欢听歌,且喜好致地喜爱节奏感强乐曲。只要音乐响起,季听会跟着节奏扭动,狗蛋也会伸出两只小胖手在空中下下抓握。
戚灼在旁冷眼观察,发现他抓握居然合得上节奏。
戚灼对听歌不感兴趣,但那俩小孩只要没有听过瘾,便不准他关掉播放器。狗蛋会愤怒地啊啊叫个没完,季听也会缠着他,再听下嘛,哥哥再听下嘛……
这机甲里歌曲是驾驶者根据自己喜好录入,有很多粗口rap,歌词粗鄙不堪。季听听不懂,戚灼也并没觉得这有什问题,直到某天他拎着两只沙鼠推开机甲舱门——
摸头上戴着铁桶圈,哽咽道:“可以做成,做成王子,王子屁帘子。”
“你哭什?哪个王子会为衣服流眼泪?你那些女朋友知道你动不动就哭吗?”戚灼侧头看季听眼,两手展开那件浴袍剩下部分,“你看,只是把下摆剪掉,上面还是可以穿。现在就是短裙,是公主,明白?”
季听眼泪又流出来:“不是太喜欢做公主,还是比较喜欢做王子。”
“啊啊。”已经包好尿片狗蛋直看着季听,伸出手想去摸他脸,被他将那只胖乎乎小手握住,“没事,蛋蛋,爸爸没事……呜呜……没事……呜呜,很开心……”
戚灼牙疼似嘶声:“你演电影啊?”
“……你说会回忆以前日子,知道你其实是个骗子,你问还能不能回到过去,说滚得远远给去死。”
“你说季志城是个日子,季志城其实是个狗日,你问季志城哒哒哒过去,说滚得远远
季听泪涟涟地看着那短裙浴袍:“成火哥哥,以后,以后蛋蛋尿片就不能埋。”
“肯定不埋,再埋话,你连公主都做不成。”戚灼抬起手指指季听:“以后,他尿片就由你来洗。”
三人暂时就在机甲里住下来。白天不出门,到夜里,戚灼就会去沙地里抓沙鼠,再带上季听和狗蛋起去废弃小楼。他剖洗沙鼠,季听踩尿片和脏衣物,洗洗刷刷番后,再提上两桶水回机甲。
白天呆在机甲里,季听和狗蛋玩,戚灼则沉迷于研究机甲。
他母亲还没去世时,父亲戚承适并不是那喜怒无常,会耐心地教他机甲知识。他那时候年纪小,虽然听不太明白,但硬记下来不少,现在对照着机甲研究,倒也琢磨出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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