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依旧坐在沙发上，虽然被枪管抵住脑袋，却连带微笑丝毫不显紧张。但他再出口
声音已经不是戚灼熟悉音色，听上去非常怪异，像是某种古老留声机里传出声音，又像是转动机械齿轮，带着些许尖锐和嘶嘶杂音，显得非常不真实。
“
感觉到你们很不喜欢身处空间形态，会产生
种负面情绪，诸如不安、恐惧、焦虑，所以便提取
你们部分意识，发现你们对这个环境印象深刻，并且能产生愉悦情绪和安全感。”
“季听”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下秒他便已经站在窗前，用手指拨弄着那盆绿植叶片。
“所以就建造这个场景，同时也让自己成为你们最喜欢形象，觉得也许这样话，会让你们放松点，不再那
紧张。”
“季听”转身看向戚灼：“结果事与愿违，反而让你们反应更加激烈，不仅仅是不安、紧张和焦虑，还产生愤怒和悲伤情绪。抱歉。”
眨着眼睛，看着面前季听，又扭头去看茶几上橘子，小心地问：“爸爸，你不喜欢吃几子吗？”
“谢谢，不吃任何食物。”季听柔声回道。
饭团依旧看着季听，脸上却多几分陌生，慢慢离开他怀抱，步步后退，边退边去看戚灼，有些无措地喊声父亲。
戚灼大脑也在这时开始清醒，眼底迅速恢复冷静。他依旧朝前走着，但在走到饭团身旁时，左手将他把揽进怀里，右手则举起粒子枪，抵在季听额头上。
“你是谁？”戚灼声音冷得象冰，带着不加掩饰浓冽杀意。
戚灼枪口始终朝着他：“你到底是谁？”
“季听”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道：“不是你敌人，对你也没有恶意。们不需要采用这种对峙状态进行交谈，坐下好好说吧。”
他话音刚落，戚
饭团立即便去拨戚灼手，有些惊慌地唤声父亲。
戚灼将饭团抱远些，眼睛依旧盯着季听，嘴里却道：“饭团，你认错人，他不是爸爸。”
“啊，不是爸爸。”饭团呆怔几秒，又点头道：“他不是，知道，他不是爸爸，不是爸爸。”又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两声：“哈，认错人，哈，认错人呀。”
但他笑容没能维持住，嘴角往下撇撇，眼里迅速蓄满泪水。接着再也忍不住失望和伤心，扭头扑在戚灼肩头上，呜呜地哭起来。
戚灼飞快地看眼悲伤儿子，眼里狠意更甚。他手持枪管往前捅捅，抵得“季听”脑袋跟着晃动，咬着牙再次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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