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陡然听见‘药房’二字,整辆车气氛都跟着沉寂下。
保姆和小少爷对视眼,还是薛继鸣艰难地开口问句:“姐,现在很多处方药在药房开不到,你……要买什?”
花白禾时间不太确定自己要买东西算不算处方药,又看看薛继鸣眼,总觉得自己这问出来不太妥。
她没说话。
车里气氛更沉重。
“哎,姐,爸之前让出来走动走动锻炼身体,要不你让推会儿吧?就会儿成不?”
花白禾哪里不明白他话里意思,之前看完薛继鸣故事,觉得他也挺不容易——
横竖自己也不是真正薛家人,自然不可能对薛承和刘璐有多深恨意。
而薛继鸣,他在胎中时,无法选择自己出身,于是边跟着母亲蹭薛家教育,却始终不被薛家人所承认。
在这样环境下,仍不对身边人产生怨怼。
她是想拿回家研究下,顺便揪出那个不识好歹小说作者。
想想,他面色复杂地喊声:
“姐。”
花白禾慢吞吞地转头看他。
薛继鸣看到她坐在轮椅上那副弱不经风样子,有些想象不到她回家究竟要怎窝在房间里生闷气,有些不忍心地劝句:
还是司机在停车许久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句:“少爷,小姐,药、药房已经到,还去吗?”
薛继鸣脸‘你为什要想不开’,却不敢说出来,怕刺激地花白禾心情
让花白禾都觉得,要是自己真有这样弟弟,就好。
她顺着对方意思松开手,让薛继鸣推着她往外走,车上保姆从后座上下来,将她小心妥帖地抱进车里,将轮椅收好,而薛继鸣等她安置妥当,才钻进副驾驶,转头问句:
“姐,你还要去什地方?”
花白禾想想,自觉很体贴地有问有答,回句:“药房。”
在众人记忆中,她腿刚出事几年,家里佣人在她房间里发现过大量安眠药,薛家阖家上下都知道她有过z.sha倾向。
“要不就算吧?”
“可能那作者起名就是时兴起,纯属巧合,你没必要还拿回家啊,看次气回自己,何必呢?”
听见他这样略带关怀劝告,花白禾目光奇异地看看他,只唇角噙着丝散漫笑意。
她没吭声,薛继鸣拿不准她脾气,也就不再多说,看她转着轮椅颇为吃力样子,下意识往她身后走去。
薛继鸣很快想到她以往要强样子,不敢主动提句‘帮你推吧’,绞尽脑汁跟几步,忽而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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