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日之寒,问题也不是天两天形成,而且那些都是气头上言语,实际堪不大用。
何况纪岑安偏向性本就过于明目张胆,只挑对自己有利地方讲,绝口不提因果这回事儿。
当初耍手段中伤南迦可是实实在在错误,跟南迦情不情愿无关,其实是八竿子打不着两码关系。她做过事没法儿洗白,比如当年是真混账,时蒙心绑着南迦不放,数次让南迦为难,千方百计让南迦选自己……这点得认,否认不。
纪岑安是成心这做,和那时个德行,先僵持阵,再激对方发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摆明要找茬,以此反方向缓和局面。
蒋秘书领命,抱上文件就连连退出,唯恐晚步又被训斥。杵那里站着都倍觉压力爆棚,受不住老板恐怖威慑力。
南迦漠然,等人走远,支起胳膊,缓慢用二指揉揉眉心。
待余光瞥见还未丢掉空盒子,再次克制不地黑脸,表情难以形容。
桌上咖啡直满杯,送进来后就没动过,直至由热变冷。
下半天效率奇低,基本没做成什事,预计要到公司去趟,但最终取消,与投资人见面饭局也延迟时间——投资人方提前通知更改行程,改到后天晚上再聚,不是这边临时决定。
南迦其实也清楚,对这般方式再熟悉不过,可理智是方面,情感又是另方面。
任谁都接受不那样剖白,相当于被扒开所有,什都没剩下。
有时候就是挺矛盾,既深陷其中,忍不住沉沦,逃离不出去,同时又心生厌弃,知道那违背原则,每走步都是对自己否定。
南迦是个高傲人,打小就是那种不流俗出众角色,自律,能耐,哪哪儿都优秀,妥妥天之骄子。她起初也不是同性恋,没那个概念,自觉喜欢异性,不曾怀疑过性取向方面问题,直到遇上纪岑安这个不求上进、无所事事富二代。
好像人生真
整个下午,艳阳高高照,三十七八度天,bao晒,强烈光线使得树木叶子都泛出油光,后院里那些曾被细心照料打理植物全都蔫不拉几,半死不活没生气,时时刻刻都会魂归西北般。
北苑别墅里不热,经得住黄日炙烤,但楼上楼下依旧空落落,少两分烟火意味,清净得犹如无人入住此地。
纪岑安点左右就没踪影,前往饮品店打工。
冷战被打破,接下来是白热化时期。
长久以来症结不可能仅凭两次争执就化解,相互态度不会因为当面质问就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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