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不着痕迹地碰碰她手心,不到半秒就收回去。
嫌弃得很真切。
后来学校附近那个小区房子里,
差些距离,远远不够。
分不清虚实,纪岑安耷拉着眼,脑海里忽然闪过些画面。
回光返照般,无缘无故就记起很多事,件接件,走马灯式循环。
没来由就记起离开Z城前,她们光着躺在床上那次……
她轻咬南迦耳尖,故作暧昧地承诺:“也爱你。”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虚浮,包括个接个人影。
纪岑安不觉着痛苦,只是说不话,反应变得很差,连抬下手都办不到,喘气都艰难。
连带着,周边人动作也都变慢,似是出问题而帧帧播放老电影。
南迦呼吸在此时是急促,也重。
纪岑安听不见,但依稀知道,莫名就是清楚。
仓库外是宽阔平地,远离人群密集居住区。
数辆车子接连不断地开向这边,围堵在四周,隔出道分明界限,与仓库那边形成对立面。
全是警车。
跟着南迦他们起来,同行到此办案。
身穿制服人员训练有素,整齐出动,有医护经验女警急急冲出队伍,上前帮着处理。
南迦没动。
她重述次,温情又和缓。
不让蒙混过关,南迦执拗:“你别想……”
她亲南迦,做回,等到累到不能动,又趴南迦身上说:“你直都是。”
还有头回见面,她装模做样朝南迦伸手,厚脸皮拿腔作势地说:“南迦小姐,久仰。”
不可自控,她在那刻想抓上南迦衣角,可无能为力。
南迦比她还狼狈,没惯常镇定和清冷,紧紧抱着她,双唇血色褪尽,纤瘦身形单薄得如同张脆弱纸。
从未那样慌乱过,南迦只手托着她,只手死命压在她不停流血枪伤上,捂着,不敢松开。
警员说句什,大抵是怎开展现场急救之类话,女警紧张地指挥其余人,嘴巴张张合合,全神戒备。
但声音都传不到纪岑安耳朵里,她指尖动动,但最终也没能触到南迦衣服。
另两名警察也过来,护在她们身边。
天边墨色浓稠,星月坠进厚重云层里,不见半分光亮。
沉闷,阴郁……抹不开灰蒙压在上方,片死气沉沉。
面前切都染上泛白青灰,能感知到现实正在点点远去。
犹如幅颜料未干画倏然落水,逐渐被浸湿,所有色彩缓慢晕染开,直至被剥离得乱七八糟,再也分辨不出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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