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行雪从酒杯看到姜瓷微蹙眉宇,如描如画眼睫垂下去,所有情绪都被掩盖。
吃完结账,服务生告诉姜瓷有人提前把这桌结,姜瓷回头,温念接触到她投来视线,笑着和她挥手再见。
离开餐厅,魏宁已经在外面等着,两人先后上车,魏宁问她们接下来有什安排,鹿行雪看姜瓷,姜瓷轻声道:“回家吧。”
鹿行雪:“那就回家。”
姜瓷降下车窗,夜风扑面。
姜瓷错开眼:“没怎喝。不过喝醉也没什,鹿行雪在。”
温念就对鹿行雪说:“你听听,看来她今天是铁心要麻烦你。”
鹿行雪端坐着,噙笑,慢声道:“谈不上麻烦,她酒品很好,稍后早些回去休息。”
温念:“也是。——阿瓷,你们慢慢吃,下次们再找时间出来喝茶聊天。”
温念走后,姜瓷重新坐下,但是刚才那种轻松愉悦用餐氛围荡然无存。
然响在耳畔。
“阿瓷。”
没等姜瓷反应过来,双手按在她肩头:“经理说你也在这里,还以为她故意和开玩笑。——好久没见啊,鹿总。”
姜瓷和鹿行雪同时抬头。
杏仁眼,花瓣唇,温念瘦些,头发剪过肩,细长耳饰垂在锁骨处,裙子是收腰,肚子还没有显怀。
因为温念出现,好好晚餐变得虎头蛇尾,姜瓷知道自己后来心神不宁举止是不尊重鹿行雪;鹿行雪肯定都看在眼里,但却给她留足空间——鹿行雪越这样配合,姜瓷越觉得抱歉。
应该说些什来表达歉意,但是姜瓷没有心情。
快到家时,包里传出手机震动。起初姜瓷没想去理会,对着
温念在她心里待太久,盘踞地太深,乍然遇见,姜瓷很难不受她影响。
接下来吃什,姜瓷有些食不知味。
温念就在离她这近地方,不时会有隐约笑声从那桌传过来,姜瓷稍不留神就会想,她们在聊什,能那愉快?
等反应过来自己被吸引,姜瓷掩饰般举起酒杯,要喝,可杯口还没碰到嘴唇,又想起温念说她喝红酒容易醉话。
……
鹿行雪点头:“你好。”
“……你个人吗?”姜瓷站起身,温念手便沿着她胳膊滑落。
“和朋友。”温念向后方不远处那桌示意,姜瓷顺着看过去,是两张陌生面孔。
也对,她和温念早就过“你朋友都认识”阶段。不同人生轨迹,交集越来越少。
“喝酒?少喝点,你喝红酒容易醉。”温念拿手背贴贴姜瓷脸,“看啊,已经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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