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就是乘
艘货轮。”颜布布激动道。
“
还记得那时候中心城没重建，大家都住在地下安置点里，突然就来
很多人，个个冻得不行。他们说是船在海上遇到结冰，最后段路是走来，有些人在路上就被冻死。”
颜布布沉默几秒后问道：“那他们最后到安置点有多少人？”
“具体多少人不清楚，应该有个好几千人吧，当时那个地下安置点都要被塞满。”老人
老人又道：“是丧尸爬上柱子，在敲底层呢。”
封琛怕颜布布掉下床，伸手将他揽住，嘴里低声解释：“们床下只铺层地砖，地砖下面就是钜金属板。”
颜布布想起在中心城外山头上，见着那些丧尸抱着钜金属柱不断往上爬情景，背上就有些毛毛。
“他们爬在们床下哎，和们就隔着层金属板，们就躺在丧尸头上睡觉。”
封琛安慰道：“凑合晚上吧，明天就去打听下怎
搬去二层，到时候在二层租个房，就听不到这些声音。”
间房内灯光熄灭。整个安置点都安静下来，除屋内此起彼伏鼾声，还能听到些像是野兽嘶吼，在那些鼾声间隙里传入耳中。
颜布布对这种嘶吼很熟悉，那是丧尸嚎叫声。
“哥哥，你听到吗？”他轻声问。
封琛嗯声：“没事，是在城下面。”
听着丧尸无休止嚎叫，颜布布虽然很疲倦，却怎也睡不着，在封琛怀里翻来翻去。
老人笑道：“其实习惯就好。现在每晚上不听到这些动静还睡不着，听着这些动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封琛听这老人已经在安置点住很久样子，便问道：“爷爷，可以向您打听点事情吗？”
“你问吧。”老人道。
封琛问：“大概是九年前，中心城来批海云城幸存者，您有没有印象？”
“九年前……海云城幸存者……想想。”老人喃喃着陷入回忆中，片刻后才道：“记得当初是有批幸存者是从海云城来，因为那时候刚刚进入极寒，他们是乘坐艘货轮来中心城，所以还有点印象。”
“睡不着吧？刚来时候也睡不着。”左边床上躺着那名老人突然开口。
颜布布怔，立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忙回道：“是有些不习惯。”
“再住上段时间就习惯，你听他们鼾声。他们刚来时候都不习惯，现在睡得个比个稳。”
砰，砰砰。
床脚下又传来敲击声，颜布布越过封琛身体，从床沿探出头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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