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归年瞪圆眼睛,段惊风还以为他想玩,便将夹雪器递过去,再拿回打伞主动权,笑着说,“你来玩玩。”
然而归年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段惊风递过来夹雪器,又很没出息地感觉眼圈酸,仿佛段惊风再多说句,他就能立马掉眼泪。
段惊风看归年沉默,不由心生疑惑,没忍住多问遍,可归年仍是开始那样,不仅不说话,也不肯抬头。
“归年?小年?年年?”段惊风试着叫归年小名,“不喜欢玩咱就不玩,明儿个再带个有意思回来,到时……”
“没有不喜欢。”归年抬眸冲段惊风笑,眼尾有点儿红,像是被欺负惨,“很喜欢,只是想到些往事,被勾起不好回忆罢。”
时失落地叹口气,恹恹地挪开视线。
段惊风虽然没看归年,却直在注意他小动作,现在见他这样,不由眉心微蹙,而在想明白归年纠结后,更是哭笑不得。
但段惊风没有解释。
“怕你在家太无聊,给你带个玩具回来。”段惊风说,“这样明天雪还没化话,你可以下来玩玩。”
段惊风性子懒,不会像时闻折那样,明明冻不行,还贪图时快活。至于夹雪器,段惊风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会找时闻折借,无非是想着归年呆在家太无聊,索性找个玩具让他消遣时间罢。
段惊风皱眉,条件反射性地要追问,归年却难得强硬,拽住段惊风手腕往花坛边走,打断段惊风没问出口疑惑。
“这块儿干净,要夹排鸭子。”归年又笑起来,仿佛刚才伤心人不是他,“哥你过来陪玩,们起夹。”
段惊风话到嘴边,见归年这样,又只好全咽回去,没过多打听归年秘密,只是弯弯唇应,“得勒。”
归年早过惯闭门不出生活,因而并不觉得宅在家会无聊,更何况每天中午段惊风还会回来,这比他以前生活有趣多。
不过既然段惊风都这样说,归年也不会反驳他,而是顺着段惊风话往下问,“什玩具?”
段惊风原本想到家再跟归年细说,但他余光瞥见花坛边有块没被破坏雪地,归年也副很好奇表情,段惊风便停下来。
他把伞交给归年撑,翻出放在书包里夹雪器,然后边示意归年看,边蹲下来夹住捧雪,稍稍用点力,再松开时,只白色鸭子便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是不是很可爱?”段惊风又夹个,将其排在前个后面,“多夹几个,再排排列好,简直不能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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