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志收到通知,从同僚那里借马匹,快马加鞭赶到长乐县衙门。
踏入门槛,进入公堂,首先看见哭不停颤抖女儿,紧接着是剑拔弩张衙役和扈从。
许平志收回目光,来到女儿面前,脸色严肃问:“怎回事?”
许玲月就像看到救星,哭更凶,抽抽噎噎把发生事告诉父亲。
当听到周侍郎公子扬起马蹄践踏幼女时,他眼角跳跳,脸色愈发阴沉。
王捕头在怀里摸摸,摸出把碎银,不到两。
许七安接过碎银揣兜里,这才说道:“头儿你骑马速去家,到床边柜子里取本书,本蓝皮书,记住不要拿错。”
日记是浅黄色封皮。
“你拿书之后,立刻去司天监,找位叫采薇姑娘,帮捎句话:许七安有难,速救。”
司天监?!王捕头脸踌躇,“那地方岂是这种人能去。”
那许是这女人认错人。”朱县令笑呵呵把讼书收回袖中。
糟糕,朱县令搞不定,得想办法自救,实在不行就跑路但肯定会连累二叔家。许七安有些急,在这年代,只有官二代能对付官二代,他段位和人家差太多。
别说是他,就算是二叔,个御刀卫百户,在户部侍郎面前算什?
什都不是。
至于后悔,没有,刀架在脖子上,难道任人宰割?
“要不是大哥,铃音就没,呜呜”
宁宴许平志望着侄儿身影,闭上平静几秒,低声道:“你去偏厅看好铃音,不要出来。”
看着女儿小跑背影消失,许平志沉默上前,盯着锦衣公子:“周公子,此事能吗?”
锦衣公子对上他眼睛,仿佛感受到宛如实质杀意,想起许七安在街上说过话。
喉咙里狂言怎都挤不出来
让他进司天监,就相当于让普通人进皇宫,连靠近胆儿都没有。
许七安就知道是这样,低声道:“要出事,这些银子可就没人还你。”
王捕头瞪大眼睛。
“帮办成这件事,下个月俸禄全归头儿你。”
“许七安你大爷。”王捕头骂骂咧咧冲出县衙
念头急转间,他看见周公子名扈从离开县衙,而朱县令没有阻止。
许七安心又凉几分,走到王捕头身边,低声道:“头儿,兄弟今天在劫难逃,有件事想拜托你。”
王捕头沉默下,低声说:“你说。”
这个月来,他和许七安关系突飞猛进,天天去勾栏耍,起喝花酒,结下深厚友谊。
“你先借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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