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有欠条吗？”
“有，”方鹭也回答，微不可闻地叹气：“上面白纸黑字
写着本金和利息，
找过律师，报过案，也知道和姐姐没有义务偿还父母个人债务，可那群人还是不会放过们。”
李智当然知道这些，跟高利贷确实没办法讲道理讲法律。
说完，方鹭也突然轻松
很多，这
多年，他没有跟谁说过这些，因为他说别人也只会感慨说好惨啊怎会这样，然后默默疏远他，怕方鹭也找自己借钱。
方鹭也想看
眼李智是什反应，但是趴着姿势让他没办法把视线抬那高。
放好枕头还啪啪拍两下，示意可以。
方鹭也至始至终都看着李智眼睛，嗓音低压：“身上疼……”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下不去。
李智抬眼和方鹭也对视，眼神从坚定到玩味，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什。但他还是坐上前去。
方鹭也从善如流抬起胳膊，李智凑过来，撑着他身体慢慢将他放下，还是趴着，放下之后李智右手缓缓从方鹭也胸前抽出，堪堪摩擦到方鹭也胸上那点。
着伸出舌头舔下。
……
“咳咳，”李智从床头柜扯张纸。
不敢再看，不敢看他嘴唇，不敢看他覆盖着薄薄肌肉胸膛，不敢看他细到条胳膊就能搂住腰。
他是真很好看。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方鹭也抿嘴忍住。
“这下可以说吗？”
他这语气，活像是千依百顺把方鹭也哄高兴之后抱怨中带着委屈那句。
“爸妈做生意失败，借高利贷周转，再次失败，抵押资产再借，前前后后借将近三百万，然后他俩出车祸死，酒驾。姐想卖房子车子，但是发现房子早就抵押给银行……总之就是没还上，掏空所有也还欠八十多万，后面姐上班还钱供上学，年前她生病，休学赚钱，但每个月贷款和姐医疗费，只能满足样。”
那当然是要治病，所以此后他们就开始被催债生活，这年里，他们已经换两处地方，这是第三个。
是美少年，李智心想。
大哥莫名其妙局促让方鹭也觉得有些好玩，他从小练舞蹈，裸露上半身其实很正常，以前大家男男女女起练舞，从来没觉得有什，此时却也害羞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幅皮囊很不错，他应该喜欢，于是想要逗下大哥。
“想趴下去。”
李智回过神来，哦声，看看方鹭也病床，又看看另张床，他起身去把对面床枕头也拿过来，给方鹭也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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