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本来食物就珍贵,块蒸饼甄文君藏很久直舍不得吃。每次想吃时候都会想到阿母,不知道她现在境况如何,能不能吃上块热蒸饼,便忍住馋意将蒸饼揣牢牢地揣在怀里。
到洞春以
脏兮兮袖口抹眼泪,眼泪抹开和脸黑泥。
甄文君见江道常真是学什像什,心里暗暗叹服,谁能相信就这样位田舍汉居然是暗杀高手。既然江道常如此卖力倾情演出她也不好只是傻站着,甄文君用力揉几下眼睛,将眼眶揉到发红之后撑起眼皮,眨也不眨。只要眼睛不眨很快就会酸涩难忍,再坚持会儿眼泪便会如断线珠子般往下砸。以前她惹事要被阿母揍时候都用这方法讨饶,没想到今日竟还能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
“阿父,也舍不得阿父跟阿母……”甄文君拉着江道常衣角,哭得满脸眼泪。
江道常见她能瞬间哭成泪人,居然比自己还能演,时有点儿出戏和恍惚。
王牙人:“行行,虽然年纪稍微大点儿,可好在这模样还算标致。既然不是诱口那就收。话说回来,这儿可只有绝卖,有卖无赎。你要是没意见就签契劵拿钱走人,从此之后你这女儿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
江道常立刻“哎”声应下,搓搓手,在契劵上按手印,拿碎银之后又嘱咐甄文君两句,定要听王牙人话,莫要惹麻烦。甄文君知他话里有话,面点头应,面看王牙人庸俗妆容之下已经尽现老态脸,不知此人是否也是谢家棋子,定要找机会试探番。
没想到这试探还没找着机会,转手她就随着另外十来个女童起被丢进马车里,路辗转被倒卖好几次,每次倒卖价格都会随着牙人张巧嘴往上翻。几个女童在颠簸中吐得肝肠寸断,倒手各牙人完全对其不闻不问,任凭她们天天衰弱下去。
甄文君实在不理解这些牙人们脑子。即便是商品也都是花银子买来,万真死在半路岂不是做赔本买卖?不过回头想来这光景食物比人命贵,这些牙人个个精明脑子会算账,宁可她们病死也不花愿花钱。想起跟江道常拆招时曾经无意间找到种草药似乎能够固原补气,无论是否对症,反正摘来吃吃看。
吃过草药后呕吐最厉害两个女童总算是睡过去,第二日醒来时气色稍微好点点。她们俩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来块蒸饼,偷偷塞给甄文君,以报答她救命之恩。
马车路向南,走走停停,十来个女童也陆续被瓜分,随行者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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