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偷偷抬头看眼,戏班子人已经死大半,满屋都是尸体。这横祸来得突然,令人防不胜防。
发问男人身材奇雄双目如铜铃,络腮胡连着鬓角,铜浇铁铸强壮身躯几乎要撑爆玄色夜行装,手里握着长刀还在滴血。在他身后站数十名和他同样穿着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将戏班子团团围住,同时护着最中间两人。
这些屠夫各个孔武有力,衣着没有任何标识,无法从他们穿着上辨认所属,看便知是暗卫,平日里绝对见不到踪影,只要主人有危险,他们便会从天而降。
站在中间两人中人自然是燎公子,而另位女郎坐在辆精巧四轮车上,此人正是燎公子艳绝无双红粉知己。方才听见奇怪碾压声便是这四轮车发出声音。
甄文君迅速将头低下,她知道这些身着夜行衣屠夫似乎不是燎公子身边部曲走卒,想必是女郎人。莫非她为争风吃醋屠杀戏班?这未免太儿戏。想来想去只有自己被发现这种可能性。
留下几道触目惊心血痕。
剩下人大气不敢再喘,连哭都不敢哭,全都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块儿被卖入戏班,那位曾经省吃俭用送她蒸饼报恩女童头颅滚到甄文君面前,眼珠子已经翻白,双唇抽搐着似乎还在求饶。
“是谁。”
那男人问话声音依旧平静,却如同惊雷震耳,吓得甄文君身旁女童猛地哆嗦,随后浓郁尿臊味熏满屋。
月娘质问之后依旧没人站出来,便去向燎公子讨饶,还未靠近他便被两把沾血大刀架住脖子。感受到大刀寒气,月娘腿软差点晕倒,勉强站住后心惊胆战地去看燎公子,燎公子看也未看她,曾经宠溺又深情双眼此刻冷漠无比。
这不是她认识燎公子。
甄文君心里横,横竖就是个死,不如站起来大方领死好过屋子人替她受过。
依旧没人敢说话。
甄文君看到眼前惨状知道他们或许被自己所累,心里千思万绪纠结成团,此时该进该退?若是不退恐怕会连累更多人,最终也会查到她头上。可是若是要退该如何退?退之后阿母怎办?
甄文君万分焦灼之时,来者手起刀落,声惨叫中离那他最近人被刀砍死。
哭声、尿声、牙齿打战声音混成片,月娘再也受不,“腾”地站起来道:“究竟是谁!站出来!人做事人当不要连累戏班其他人!”
月娘这出声立即有人附和,希望惹大祸之人别再缩头,赶快站出来以免别人替他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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