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甄文君进门甜甜地叫她声姐姐,卫庭煦卸下身厚重皮草,铺件披肩在身,倦容之下是强撑笑意:
“文君妹妹今日待得可还好?”
皮草掀,小花将其折叠时候飘来阵属于卫庭煦木质香味以及如何都掩盖不血腥味。甄文君和她距离不远,必然会闻到这气味,也不掩饰,动作迟疑片刻,没有马上上去与她亲热。
卫庭煦看出她心思,将暖手铜炉抱在怀里:“今日出门遇见几个歹人,料理他们时沾点血气,妹妹别介意。”
,姐姐冰肌玉骨可不能受这委屈。灵璧姐姐你拿去给她试试吧。”
灵璧问:“为何小娘子你不等她回来自己送去?”
甄文君抿嘴笑,略带羞涩却透着十分真诚:“才与庭煦姐姐重逢,只是多少年过去,免不有点儿生分。灵璧姐姐不是直都跟在她身旁吗?如今来照顾实在委屈你。往后还是要回到她身边,可别让她忘你好才是。”
“小娘子切勿这说,灵璧伺候你怎会委屈呢?没想到小娘子这样体贴,灵璧实在感激。也难怪女郎这些年直对小娘子念念不忘。小娘子莫要羞涩,女郎对你喜欢紧呢。”灵璧将药收,水汪汪眼睛里装满感谢和欣慰,“这些草药先收下,多谢小娘子。”
“灵璧姐姐不必客气。早上起得早,这会儿有些困。”甄文君打个呵欠道,“再去睡会儿。”
“自然不会介意……又是姐姐所说谢家派来人吗?”
卫庭煦点点头:“应该是。谢家余党还在陶君城内,似乎在找谁。被小花发现之后就地剪除。如今城内再无谢家耳目,今后出行也能顺心些。”
已无谢家耳目?清流人怎能如此无用,说死就死光?甄文君恨得咬牙切齿,消息传不出去谢家
灵璧帮她把床铺好,走出房门时候向郁郁葱葱树冠上探探,树枝轻轻摇曳,就像是被风吹拂而动。她知道暗卫都在此,便安心离去做事。
路过走廊边取暖火盆子时,想起被戏耍事,药贴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毒。灵璧心中气闷,顺手将药贴丢进去烧个精光。
这头灵璧心里堵,那头甄文君棋胜招有点儿得意,加之卫庭煦也不在,心里放松不少,倒头当真睡着。直睡到天黑才起,浑身舒坦。
灵璧说卫庭煦回来,甄文君拿给阿燎礼物去主院找她。
灵璧敲门,卫庭煦人在屋里却迟迟没应声。甄文君竖着耳朵听,听里面有收起竹简声音。待收拾声响停之后卫庭煦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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