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就知道今个儿是逃不。来啊,绑起来。”
廷尉署人迅速将洪瑷双手绑在身后,洪瑷大喊:“等下!廷尉史可否告诉下官,下官究竟犯那条律令要被稽查?就算要将下官押入诏狱起码要让下官心服口服吧!下官是奉天子诏令前来绥川赈灾!你们怎可以说拿人就拿人!”
廷尉史笑道:“好,既然你这说就让你死得明白。你粮车都放在哪儿?”
“粮车?”洪瑷没想到他会这问,“全都在后院。”
“搜!”廷尉史声令下,所有士兵冲到后
绥川刺史洪瑷好不容易把中央调来粮和各方征来买来共六十万车粮食筹备好,正准备发放时听说李延意早就在绥川境内放圈粮。洪瑷忙得焦头烂额,本来想要筹措百万车粮食只筹半,眼看没法再征更多,不如先将这批放,能救多少人是多少,没想到李延意竟抢在他前头将这事儿做。
他这头已经知道此事,那头才收到从汝宁来信,信上所提醒正是李延意事。
这信起码传个多月,是谁在其中作梗耽误情报,洪瑷没时间追查,快马封信寄给舅舅冯坤,告知绥川之情。他知道要等冯坤回信话什都晚,他必须立即自己拿主意。
这粮还是得放,且定要以天子名义放。洪瑷马上开仓放粮,百般强调这是天子恩赐,那些来拿粮灾民还是在长公主殿下长长公主殿下短地感恩着。
“是天子放粮!这些食物是天子赐给你们!”
就算洪瑷说得再大声也不可能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眼看着这样下去粮白白放反倒帮李延意得民心,洪瑷让士兵过来拦下取粮灾民,叫他们个个开口说“谢天子圣恩”之后才能取粮。如此来取粮百姓多少知道是谁在给他们粮吃。不过李延意赶在他前面,他现在这做只是会让人觉得东施效颦,全然没有先发制人来得效果好。
洪瑷忙活好几日,并没有在瞿县把所有粮都发完。正要启程赶往下个县继续放粮之时,忽然群士兵闯入他院子,进来便将他所有属员护卫统统围起来,冷刀相向。
洪瑷第反应是想喝声“大胆”,可这帮人黑盔十分眼熟,为首男人高帽蛇服,双刻薄薄唇带着让人不舒服阴森笑容,声音也比般男人尖锐。
“你就是洪瑷?”那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悠然地看着洪瑷,扬着调子问道。
“正是。”洪瑷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对对方拱手,“廷尉史特意来找下官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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