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质子二保命,但最重要是第三点。”
“哦?第三点是什?”
“第三点,你且慢慢体会。”
“你还给卖关子?”
“等到那天你就知道。”
话太快太多脑仁有点发麻。她习惯性地去找卫庭煦,却发现卫庭煦早就离开屋子。
周遭瞬间变冷,连带着甄文君笑也更假。
卫庭煦说想到后院奉神高台上去,阿燎问:“去那高地方干嘛啊,别因为忍痛割爱就想不开寻短见。明明舍不得文君妹妹却要将她支开。是想让李延意认可你忠诚,能把重要人放到她身边当质子,二嘛,也是为能够保下文君性命。今日李延意虽对咱们还算信任,可老贼们*计不知埋在何处,倘若有天李延意想要除掉咱们,或许会因为利害关系而放文君马。对吗?”
卫庭煦:“你不带去自个儿去。”
“……”
阿燎摇动扇子动作变慢,她端详着这位老友知交,若是说解,她绝对能自诩是全天下最解卫庭煦人,可很多时候她都会忽然对卫庭煦冒出种陌生感。在她和红颜酒肉欢愉之时,在她以芙蓉散醉解千愁之时,卫庭煦在做什,在谋划什?阿燎不得而知。
卫庭煦成长已经远远超出阿燎意料,她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月光下看着卫庭煦坚定眼神,想起她幼时所受伤痛——若不是那场比噩梦还要恐怖伤痛,卫庭煦可能不会是现在这样。她可能完全不会惦记什长公主不会惦记什江山社稷,或许会和普通世家女子样,在大族荫庇之下幸福而轻松地过完这生。
在卫庭煦被救回来那段日子里,阿燎直陪在她身边,陪她说话和她玩儿,尽量不让她落单。记忆中那时小小年纪卫庭煦就没有表现出什太大情绪,平静到阿燎有些不知所措。这多年过去,长大成人阿燎再回忆起那件事时才算是能体会此事对个正常人伤害有多大,不止是身体,更是内心摧
阿燎没办法,推着卫庭煦到高台上。奉神高台搭着个铁香炉,里面插满燃烧殆尽香头和成山香灰,时不时随着风扬到空中。
“天气天比天暖和。”阿燎迎着晚风把玩着手里扇坠,“娘子们终于可以从马车里出来透透风。”
柔软裘毛铺在四轮车车背上,每天甄文君都会将这块裘毛拿去晾晒拍打,好让毛更加松软温暖。卫庭煦靠在裘毛之上,隐约还能闻到阳光残留气息。
“不止。”
阿燎回头看她,手中轻轻摇曳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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