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六个人其实不是你,对吗?那个人与你,与猛达汗完全不同。他才是
“……”
“血缘上是兄妹,可他讨厌,也恨他。小时候以为杀人是件特别困难特别有罪恶感事,可当亲手结束他性命,彻底终止他未来所有可能性时,欣喜若狂。”
“……你是恶魔。”
“你说得对,是。后来参加几场战役,杀人越来越多,发现对于取人性命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享受掌握他人生死愉悦。”
阿脱悄悄往远处挪挪。
“哪个脱?”
“脱离脱。你既然已经知道杀这多人,为何竟不怕。”
“要是算起来话,杀人是你千倍。”
“千倍……信口开河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战场之上次狭路相逢,次埋伏或是次偷袭都有可能让成千上万人丧命,杀千个人或是万又有何难?与你不同,你定记得命丧你手那六个人死时是何等模样,而,只记得杀第个人时感觉,剩下,回忆起来只有让人疲乏不堪血味和极为相似惨状。”
”
“是个不该存在人。而且……杀很多人。”
“哦。杀多少?”没有想象中惊讶,甄文君反问就像在问他“你能喝多少酒”般随意。
“杀六个人。”
“猛达汗姐妹都是你杀吧。”
“结果倒是你怕。”甄文君大笑之后盯着阿脱仔仔细细地看,直到阿脱被她看得发毛,正要开口时,意料之外地,甄文君忽然说道,
“还有个人。”
“什?”
“在猛达汗身体里,除你之外,还有另个人。”
阿脱“唰”地站起来。
阿脱虽然没有杀过这多人,可在他看见地六个人尸体,也就是流火国先王之时,心中确闪过丝厌倦之意。究竟何处才是头,究竟怎样才能真正解脱。
“你杀第个人时是什感觉?”阿脱也坐下来。
“他是同父异母哥哥。”
“你哥哥……那你当时定很痛苦。”
“痛苦?怎可能。很痛快,前所未有痛快。”
此话出,猛达汗眼眸锐,显然被说中。
“不杀他姐妹,杀光所有王位合理继承人,身为男人你便没有成为王可能性。而国师只不过是你欺骗猛达汗手段而已。国师是无辜,真正凶手,是你。”
咕咚咕咚咕咚。
猛达汗口气喝完整杯酒,随性摆,撇开腿坐在石阶上。
“叫阿脱,杀光流火国所有储君阿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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