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绥川,甄文君直马不停蹄地踏遍大聿山河,不远万里寻找到流火国,斗完人又人,如今在这充满异味和怨气深牢大狱中才得片刻安宁。
她迷茫,不知往后路该如何走,有什在等着她。
阿母在哪里,她又将归于何方。
疲惫感让她浑身无力,过往已经愈合、还在结痂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甄文君闭上眼睛,她不喜欢现在自己,她不该直任人鱼肉。
她错怪卫庭煦,那她便是天底下最蠢蠢货。
二人遥遥相望,甄文君分明从卫庭煦眼中读出不舍,不过她知道,就算卫庭煦再不舍也依旧会以大局为重。
她喜欢上就是这样顶尖聪明,又极其狠心之人,能怪谁。
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卫庭煦指尖勾住甄文君,甄文君心尖颤,加快脚步。
换上囚服,关训让人帮她安排间有小小窗户牢房独自待着,没有用任何刑法鞫狱,每日送来饭菜居然都还不错,有菜有肉有油水,甚至还有壶酒。
“这酒,是姜妄让带来。”关训在牢房之外开口,他声音浑厚低沉也有点儿沙哑,“他说你是恩人,让绝对不可亏待你。甄娘子,保重身子。”
“你不审问话如何向天子交待?”甄文君问他。
“天子那边自然知道该如何交待。”
“足下切不可因为甄某自毁前程。”
关训便不再说话,放下酒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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