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掉头回到屋里,将木盒拿出来,以金蝉刀探到木盒缝隙里,严丝合缝,轻轻转只听“啪”地声,木盒开,里面有卷小小牛皮卷被卷得相当仔细,以圈金丝圈着紧连在盒底。
“你要秘卷。”甄文君将打开木盒对准卫庭煦,让她看见里面事物,“阿母在何处?”
卫庭煦没说话,向她伸出手。
甄文君心中暗骂声“无耻”,把木盒丢给她。
卫庭煦接住木盒,将里面牛皮卷展开,当着甄文君面将它看完。甄文君从她脸庞上分辨不出上面内
“阿母在什地方。”甄文君站在她面前问道。
半晌,卫庭煦道:“她在个安全之地。”
“若是将那木盒打开,你会如何处置和阿母?”
听到这句问话,卫庭煦坐起来,带着笑。
雪块从她身上滑落,依旧有些雪粒站在她头发、眉峰和睫毛上。
生血案,只怕生变。若是真厮杀起来阿母这等柔弱妇人恐怕挡不住刀,到时候他是杀敌还是救人?
“是啊阿母,你放心回去休息吧,和阿燎占颖块儿在这儿守着妹妹,不会有事。”卫景安也过来劝她。
今个儿大婚,卫纶喝点儿酒就困乏得不行,没法再招待宾客,之后都是由卫家主母主持大局,喝不少,在甄文君回来之前就已经有些晕眩困倦,这会儿有些站不住。正好家奴过来说卫公醒咳得厉害,主母才依依不舍地赶回去。
卫景安让家奴将那具尸体收好,不可直接丢弃,先放到卫府地窖中去。
家奴们干净利落地收拾好尸体,将院内血迹清扫得干二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她只是笑,没回答。
甄文君问第三个问题:“要怎做你才能将阿母还给?”
卫庭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伤口很痛但不致命,天寒地冻之间血亦流得不多。但只要开口说话,每说个字还是会牵动伤口,甚至每次呼吸都让她发痛。
“将木盒打开,就把你阿母还给你。”
甄文君瞪着她眼中几乎流出血来,卫庭煦双眼虚弱地半睁半合,像是在对她温柔地笑,又像是在嘲笑。
阿燎贴在院门口听里面动静,阿鹤与阿叙看卫景安和长孙悟等人带着卫家家奴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笑,拍拍阿燎。
“嘘。”阿燎比根手指,让她们别说话。
里面怎点儿动静都听不到?
甄文君回到院中时卫庭煦还躺在雪地里,大雪已经在她身上盖层白色毯子。
卫庭煦睁着眼,不知道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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