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大惊之下将剑抽
回来，血流得更多。卫庭煦虚弱地倒在地上，看着她，充满怨恨。
“子卓！子卓！”甄文君吓坏，立即冲过去抱她，“你坚持
下，
卫庭煦笑道：“说这
重
话做什？不要你肝脑涂地，要你好好活着。要你跟块儿活着，见证亲手拔掉大聿腐烂根，见证这山河改姓那日。”
小花知道，熟悉卫庭煦回来。
甄文君这剑斩碎很多东西，最让小花庆幸是，连带着卫庭煦唯那点儿游移也块儿不见。
阿歆私宅名叫“积学府”，这名字听上去似乎挺有学问，到才知道里面藏全都是各式各样武器，光是不同种类就有六十多把。
若在平时甄文君必定把玩，可今日她实在没有任何精力，将小枭安顿好之后与阿歆再谈话时，甄文君只觉得魂魄飘在头顶之上，几乎要昏厥过去。阿歆让她安心去睡，其他事她会交待家奴去做。
带着小枭离开。离开时有辆马车将她接走，追踪暗卫回报，她们去临安坊处宅子里，那儿好像是谢氏阿歆私宅。”
“嗯……”卫庭煦鼻音长长地沉叹声，半晌，小花以为她又重新睡着时，她又开口：
“不久她会再回来。”
“女郎是说，她会再回到秘书监府上？”
“差不多。小花，卓君府和秘书监府中间那处墙，你早日砸。”
甄文君将沾血脏衣衫脱，丢在凳子上，倒头便睡。梦里她在战场上厮杀，手中重剑挥，血流成河。
敌军在前，混乱沙场无法看清他人面貌，只能由衣着判断谁才是自己同伴。战鼓点点敲在她心上，让甄文君热血高昂。她杀入人群之中想要取敌阵首领首级，终于抓到对方，剑贯心。
剑上触感有点儿奇怪。
但凡在上战场谁不是穿身能够保命坚硬铠甲？铠甲之下也都是锻炼多年坚实身躯，可这剑刺得轻轻松松，仿佛刺在块脆弱软肉上。
甄文君错愕地抬头，发现被她刺穿不是别人，却是卫庭煦！
“是。”小花不知道卫庭煦在想什，不过她知道女郎所说话定有她道理，不用疑惑，只要执行就好。
小花就要离开，听见卫庭煦道：“你容貌有几分最初模样，仲计死之前将鬼鸠之毒解药交给你？”
“是。”
“那便好。小花，你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你。”
听见卫庭煦如此说，小花心中大动，立即伏地道：“奴此生此生愿为女郎肝脑涂地！永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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