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庖厨抓药吩咐家奴去煎,家奴捧着药有点儿不知所措,这时小花进来将药接过来,声不响地放入钵中,加水生火。
甄文君和她没说句话,拿着外敷药重新返回屋内时见阿燎已经在那儿。
将药盒放下掉头就要走,阿燎急忙拉住她。
“她醒来时想看到人是你。”阿燎极少这样认真恳切,甄文君犹豫会儿便留下来。
“也有几个问题要问她。”甄文君重新坐回去,边将药盒打开边不带表情地说着。
马车到秘书监府门口,阿竺本是要出门迎接卫庭煦,迎到却是两个人。
“女郎怎!”见卫庭煦闭着眼在甄文君怀中脸色奇差,阿竺立即快步上前,连带着府中所有家奴哄而上。
“落水。”甄文君并不想解释太多,“你们让开点儿,全都挤在此处她呼吸不畅。”
阿竺等人赶紧让开,见这个自大婚来就离府出走也不知道叫郎君好还是叫夫人好人抱着自家女郎堂而皇之地进府,她想要阻止又觉得不妥,阿燎向她摇头示意后她才算是安心地退到旁。
秘书监府甄文君没住过几天,但这儿大多数设计和摆设她都有参与,大婚之后陈设几乎没有什变化,沿着回廊转两个弯便到主院,单脚顶开卧房门将卫庭煦放到床上。
“嗯嗯,你问你问。”阿燎很识趣地飞速消失,离开时帮她们将门合上。
甄文君将药抹在药贴之上,放在油灯上加热,以手指试探温度后慢慢贴到卫庭煦胸前。舒服温热渗透在煎熬伤处,慢慢地由外部热转化成身体内清透,胸口块压她多日大石在溶解,呼吸变得顺畅不少。
卫庭煦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头发还是湿甄文君。
甄文君很快将手缩回来,
卫庭煦躺平之后又阵剧烈咳嗽,捂着胸口难受地拧着眉。
甄文君帮她把已经半干衣衫解开,脱丢到地上,看眼胸口伤,分明没有完全好明白。
这处伤是甄文君所为,她很明白,只要调理得当不应落下什大病根,看现在情景恐怕伤还没怎好卫庭煦就开始四处奔波。看看舌苔再探脉象,正是清阳不升、清窍失养,恐怕她进食减少胃脘不舒有段时日,居然就拖着这样具病躯到处奔走设计别人。
本来底子就差还如此不懂爱惜身子……
甄文君在房中找圈没找到任何药物,只好出门到庖厨去,她记得庖厨有整墙药,那还是当初她建议,想说卫庭煦身体不好,她自己也会些药理,可以慢慢帮其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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