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卫府路上甄文君冷汗就没断过。
边关战况和卫纶生死是李延意和卫庭煦之争最重要两个环节,甄文君派去北边探子回报,如今聿军在北疆打胜仗,正是气吞斗牛之时,李延意想必要笑开花。昨日早卫家来人后卫庭煦便匆匆离府,不知道去何处至今未归。现在想
“大哥!备马出发!”
“啊?去哪里?”
甄文君就要开口,和急匆匆从门外进来步阶撞个正着,差点儿将步阶撞飞出去。
“文升!”
步阶脸焦灼双颊发红,额头上都是汗,明显是也得到消息:“天子她带人……”
“天子去卫府?”
作为追月军中郎将,甄文君居然是最后个知道天子行踪之人。若不是追月军中有她手带上来亲信偷偷给她报信,这事儿她还真没任何察觉。
平日里她并不介意自己只是挂个头衔,实际上并没有调动追月军实际权力,甚至没见过调兵符牌。她知道李延意对她堤防,也没想过要掌握追月军,她直都在关心宿渡粮草增产,以及步阶阿希朱毛三等人入仕是否顺利。
她以为李延意和卫庭煦直都是在暗中过招,就算面上已经没有虚情假意可当下正是势均力敌,谁也不会傻到在这时候立即动手。
那李延意为何会去卫府?若是冲着卫庭煦来应该杀到秘书监府才对。
“不必说都知道!”甄文君挥手,“备马!”
朱毛三拉住步阶追问,步阶在他耳边悄声说是卫家家君病危,恐怕撑不住。
“卫家?文君妹妹不是和卫家翻脸吗?两人成亲还分房睡,难道不是逢场作戏?那卫家娘子还将妹妹给推到池塘里不是!”
步阶“哎”声,实在懒得和他多说:“人家小两口事你评头论足作甚?女人心海底针,何况还是两个女人碰到块儿。甄女郎自有打算,你只需协助她便好。”
朱毛三还在疑惑,步阶用力在他后背上拍掌:“快去备马!别让女郎人涉险!”
甄文君走在浮桥上思索着,前方树梢上微微晃动番,“啪”地声轻响,有什事物落在茶斋内。
甄文君暗暗观察院墙,抹黑影只出现很短暂时间,立即消失。
她走上茶斋,见斋中落着封卷起树皮信,上面插着半截松叶,这是她派去北边探子发回消息。
甄文君迅速上前将信展开,速读之后有片刻难以相信和愣神,当她回过味来惊悸难定,立即跑下茶斋。
“怎妹妹?”朱毛三见她急匆匆地外往跑,提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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