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知道幼帝在平苍登基正是因为国都被占,实属无奈。只要幼帝还在平苍便会落人闲话,卫家有挟持天子嫌疑。卫庭煦为自身清白也好,为幼帝能够更加名正言顺也罢,自然是要将幼帝送回汝宁。旦夺回汝宁扶
她喜欢这儿,可这儿不是她家。
绥川不是她家骨伦草原也不是,怀扬虽好,依旧没有家归属感。
说到“家”,她第个想到便是“卓君府”,她和卫庭煦携手打造“家”。
用心装饰,花很多心思府邸,只怕也变成堆废墟吧。
阿母亦没有下落,她和卫庭煦将何去何从也……
纷杂人世间她却前所未有地看清前路,清晰地明白自己将会用怎样步伐,走向何方。
李封登基事情自然传到怀扬。关训和姜妄都在笑谈说每次都以为卫子卓会发狠招,每次她不仅发出狠招还发出绝招,招招超出想象。据说她当着临安王面将李延意遗诏烧,只怕古往今来敢做这种事只有她人——偏偏没人能奈何得这狂妄之徒。
甄文君在旁只听并不发言。
自上次平苍别,两人已经有数月没有见面,都在埋头专心谋划自己事。
四季更迭转眼又是秋。距离远,曾经熟悉那个人所做之事通过别人之口知晓,感觉分外奇妙,像是看见不同样貌她,所有习以为常都难免重新回味。
“妹妹!文君妹妹!”
朱毛三粗嗓子立即将甄文君思绪震个粉碎,她将木偶放入怀中,问道:
“朱大哥何事惊慌。”
“信!”朱毛三将根封得严严实实竹筒递给她,加句,“从平苍送来快信!”
听到“平苍”二字甄文君难掩惊喜之色,当她接过竹筒时心里已经猜到几分,将信展开读过之后难免想到关训和姜妄对卫庭煦评价——每次她都能超出想象。
卫庭煦送给她人偶直都有携带在身边,这些年奔波下来木偶还很结实,磨损在所难免,脸上小小笑容已经看不见,只剩下个光秃秃木壳。
明月夜,甄文君独自倒杯酒,没叫步阶也没叫关训,在花园中独酌。
指腹滑过人偶,感受上面每道磨损。当初卫庭煦做这人偶时是用心,连身长比例都很写实,是个十岁出头还没发育完全小孩儿样。
这是曾经自己。
来怀扬大半年时光,住在这处府邸,比汝宁宽阔富丽许多。植被茂盛,泉水潺潺,在家中就能拥有座小小森林。且怀扬四季如春,除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外几乎没有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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