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扎起的马尾和未施脂粉的脸庞。
很多很多年前,那个不曾被感情伤害过的少女明逾,也曾这样朴素无华地坐在某列火车的某节车厢里,那时的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应该很精彩,只要离开平城那个暂且寄居的家,她就可以如鸿雁般自由翱翔。
如今的她已在这凡尘中轰轰烈烈地走了一遭,经过了大梦繁华、生离死别,再有勇气洗尽铅华,眼神是否还能和来时一般澄澈?
火车往东南方驶去,不久前安吉曾坐在同一班火车上,在同样的终点站给她发消息,说那里的葡萄田好美,说她应该一同去看看。那时的她就把这建议轻轻笑过去了,她什么没看过?还能对什么感兴趣?
也许与这世界和解的第一步就是重新对它感兴趣,今天她就真的想去学一学,如何酿造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