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自己想要回来,或许
当年给过江尘音拥抱人,哪个不比她年长?哪个不比她成熟?哪个不比她更能抚平江尘音不安?
所以,怎办呢?只有不再问,不再提。
只要陪着江尘音就好,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好,只要她还需要抱紧自己来获取点点温暖,这样就好。
近个月时间就这匆匆而过,薄暮雨在距离二十二岁生日前几天得到爸妈周末要返程消息。
周六早晨,薄暮雨没有收拾自己带来所有行李,只带几套衣服。
薄暮雨坚守着自己决定,再没有问过江尘音任何句有关旧事问题。
她半点都不会怀疑,如果她把所有疑惑都开口问出来,江尘音个字都不会隐瞒她。
但她没有办法去做这样件事,明明知道那件旧事就像把铡刀样横在那里,她却非要把江尘音头按下去,只为明白那把铡刀为什会出现。
她做不到,也做不出来。
那天晚上江尘音倾诉完跟孟易安事情之后就渐渐平静下来,恢复平日里模样。其实她在倾诉时也并没有露出太明显负面情绪,只是因为薄暮雨靠得近,所以清楚地听到她声音里微弱不安,也触碰到她颤抖双手。
江尘音知道她心思,早晨要起出门时候捏捏她脸笑道:“好,乖点,还会在这边住,你过完生日再过来。”
薄暮雨看着江尘音问:“生日你会过来?”
江尘音还没回答,她就捉住江尘音手,眼睛里都是紧张和期盼,“你都好几年没有跟起过生日,今年你会跟起过?”
“会,定会在。”江尘音想笑着对她,却蓦地心疼起来,反握住她手,“以后你生日都会在,不会再跑,保证。”
江尘音觉得自己那年离开,除父母兄长之外,最对不住就是这个孩子。她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却跟父母兄长般,四年里总是惦念着自己,从没有天忘记过要等自己回来。
薄暮雨在那之后看着江尘音温柔微笑,竟萌生个想法,或者说是种情绪。
她讨厌自己年龄,为什她比江尘音小这多,为什她没有在江尘音脆弱时候相陪,为什她连最基础宽慰都做不到。
只能句句地在江尘音耳边呢喃,不要再说,不要再说。
她能做只有不再多问,还有给江尘音那个或许根本起不到作用拥抱。
过这多年还能够让江尘音恐慌成这样,那个拥抱又有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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