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实在没办法，跑去
那次，距离顾青云上次见到妈妈，已经隔
快半年
时间。
她握着妈妈手，出校门，又被抱进车子里。
去医院路上，妈妈问她怕不怕穿白大褂医生，怕不怕打针，怕不怕吃药。
直在哄她说不要害怕。
五岁大顾青云摇头，说自己不怕。
阳光透过玻璃车窗映进来，照在身上，她发觉生病竟然那
温暖。虽然高烧让浑身发软，呼吸也难受。
阿姨和姨夫都要忙工作，没办法赶到学校来，拜托老师带她去看病。
老师只好先把她带到医务室量体温，高烧。孩子还小，校医说必须赶快送去儿童医院。
老师要上课，不可能真带着她去医院，只好再给她阿姨打电话。
打几次，说不通，最后几乎变成老师求她赶紧来接孩子去看病。阿姨挂电话，把老师拉黑。
五岁大顾青云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全过程，脸上没什表情。
不在降温。她帮顾青云取下来，讪讪地说，“还是用冷毛巾吧，老办法最好。”
“不用，”顾青云见她要去忙，伸手拉住她，“你跟蒋君雯是约几点？还不出门吗？”
佟瑶愣，她下都忘还有这事，“
才不出门呢！”
“这还出什门，”佟瑶想到她之前话，嘀咕说，“难道哪天生病，只要没吐血倒地昏厥不起，你就能继续开开心心地跟朋友逛街吗？”
顾青云靠在床头，笑而不语。
五岁大孩子才点点小，顾青云又瘦瘦。
她伸出手时，护士说她这种人血管很难找。
她扎好几次，都没找到血管，得重新扎。
可能是见顾青云连眉毛都没皱下，完全不怕疼样子。几次之后，小护士扎针也没再小心翼翼，左手扎得全是针眼，换右手扎。
直到她两只手背全是针孔，再也找不到地方下针。
后来，老师翻着家长联系名单意外找到顾青云亲生父母手机号码。
顾青云跟她说，自己爸爸妈妈已经分开好久，好像在国外。
老师试着打过去，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她妈妈表示可以赶过来带孩子去医院。
“……”
顾青云坐在办公室，被哄着勉强吃半块饼干，真很快等来妈妈。
垂下眼，目光落在书本字里行间上，却又提不起神细读。
脑海里晃过久远回忆。
她父母离婚早，她小时候被寄养在阿姨家，四岁就提前上学。
有次在上学路上淋点雨，早晨就开始发高烧。
老师察觉她脸色不对，摸着她额头，第时间给阿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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