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是个三四十岁女人,女人面无表情,听说来找“牛叔叔”,花足足三秒把从头到脚打量遍,“找他干嘛?”
“买豆腐。”
女人“噗”下笑出来,“老牛早不做豆腐,”说完又把打量遍,“也早不住这儿。”说完要关门。
“哎您等等,”伸手放在门上,“那请问他现在是住在城西葫芦巷吗?”
女人被拦,眼里多戒备神色,“你去找找不就知道。”
“嗨!您早说!还以为是什不得技术!”
来从善摇摇头,“你弄不到他家豆腐,他早关厂子,所以直说,这道菜不好做。”
“啊?”听真有些绝望。
“不光关厂子,老牛应该是恨,他后来染上……”他对做个抽烟手势,“是介绍他抽上,他不知道控制,玩儿量大,上瘾,直戒不掉,搞得倾家荡产……现在也不知道怎样。”
倒抽口凉气,“您行,您真行……”
菜吧,不值当。”
有点来火,“不就想跟您学道豆腐,怎就不值当!”
“这道不好做。”
“怎就不好做?您能做就不能做?”
爹笑,“为人还是为菜?”
下楼走出小区,给阿佑发消息:
——去
来从善叹口气,“换道菜吧。”
从监狱回去就垂头丧气,人有时候就这贱,可做可不做有得选时候,可能也就不在意,可要告诉你做不成,没得选,你就心心念念,对事对人,都这样。
直到第二天上午,闹铃没响先醒,骨碌爬起来,去找爸旧通讯簿。
找到老牛住址,有两处,处在离这不远小区里,还有处在城西边靠郊区地方。在口袋里藏把短柄刀,叫辆车,先去市里公寓碰碰运气。
大概长得也不像坏人,物业给登记下也就放上去,等电梯到十楼,找到门口,手在口袋里捏着短刀,手按门铃。
“为菜!”
那瞬间,还真是为菜,不假,尚宛什都被抛在脑后,就跟爹杠上,这道菜还就必须学会。
“为菜就好,听着你步骤和技巧都没毛病,这道菜要做成功还有个关键,是料儿,你还记得以前爸爸有个朋友,开玩笑让你喊他老牛叔?”
回想半天,“好像有这印象。”
“之所以喊他老牛,因为他有个豆腐厂,老牛吃嫩豆腐嘛,们都这逗他玩儿,你得用他家豆腐豆皮才能做成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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