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
讪笑，“嗨，再说吧，妈就常说胸无大志，”说着把杯里
液体
饮而尽，“不然换个话题？
看见她脸上、眼里泛起涟漪，层又圈，她在想什
呢？想，难怪把那道失传豆腐做出来
？想，上次她夸时，故作神秘居功不谈？想不光是厨子出身，还是个罪犯厨子女儿？想……
“那你这些年，过得比同龄人辛苦好多。”她声音依旧如清泉般潺潺。
眼泪就这不争气地下涌出来，下意识拿手指敲面前红酒杯脚，潜意识里想转移开她视线。她看看酒杯，又看着，眼中漾出种母亲看跌倒孩子似光芒，那刹被那柔光震慑，想死在那里。
“都会好起来。”她说。
眼中潮水很快退，“也还好，人嘛，知足常乐，开这个小餐馆也算过得自由，你看，还能结识到你这样人，还能跟今晚那样客人起喝瓶名酒，也没白混。”脸上已经笑开来。
声，才能排解。
她等下文，没等到，也没多问，“你厨艺怎这好，倒不像做菜，像搞艺术，专门学过吗？”
“哦……这是过奖，做菜啊，大半是天生感觉吧，爹也是个厨子，后天也学过点，新东方嘛~”
话出口就后悔，论破坏气氛哪家强？后句就不接。
她居然笑出来，月色下笑出汪盈盈秋水，隐约看到那颗小小泪痣浮在水光之上。
她点点头，“自由，”像是自言自语，“为自由干杯！”
杯下去又斟上，见她眼下好像微微发红，“尚小姐还可以吧？今天好像也喝挺多。”
她像是感应到视线，抬起手背贴贴眼下皮肤，“今天是有点多，不过，平时也很少这喝，算放纵次吧。”
“好啊，”又和她轻轻碰杯，03年木桐倾入口中，“嗯，这酒真好。”
“你喜欢就好，”她想想，“虽说知足常乐，不晓得你有没有打算将来重新拾起学业？总觉得，当年能被莱斯本科录取，挺优秀。”
“说真，怎没在莱斯读完？”她收笑，目光却还轻柔。
这聊到痛处，余光瞥见醒酒器里安静液体，“酒醒好，来斟上吧。”
她没有作声，看着给两杯都斟上，“谢谢。”她轻声说道。
举起酒杯，“谢谢你！”
口闷掉半杯，放在桌上，看着细细杯脚，看着那液体在余波中悠悠荡漾，抬起眼，“你记得如流是吧？那是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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