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出膛轰鸣在耳边炸响,枪、两枪、三枪——
还冒着袅袅青烟手/枪被塞回腰间,男人呼吸似乎有些紊乱,甚至没有上前确认柯拉松生死,逃般匆匆地大步离开。
雨宫翠趴在他肩膀上,目送那具滑倒在雪地上躯体逐渐远去,缓缓阖上眼睛。
这就是结局。
让双方都感到痛苦、诅咒样兄弟之情……就在这里画上句号吧——
眼睛少有酸胀,连近旁事物都片模糊。脸颊上传来指尖摩挲皮肤轻柔触感,意识到残留着少许湿意,才后知后觉自己没出息地哭。
雪地上柯拉松紧张地看着他,似乎有些慌乱。但强行抚平情绪雨宫翠忙着压住眼泪,根本无暇理他,只是带着难以抑制哽咽,跟为他擦眼泪多弗朗明哥道谢,得到是片压抑沉默。
“你所说话,已经明白。”
带着毫无说服力隐隐啜泣,雨宫翠想硬起语气而不能,只能放任自己继续丢脸下去。
只是次失态而已……哭完之后他会吸取教训,再也不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羁绊。
如今罗打定主意离开,如果真像柯拉松所说,“得到彻底自由”,那作为他弟弟,理所应当替解除枷锁罗感到开心。
然而,此时此刻在心中浮现而出,不甘、愤怒、畏惧、悲伤……到底是出于什?
【想要拯救他,却被别人拯救。】
另个更加细小声音随之响起,言辞锋利地质问:【你真想拯救他吗?】
在离开北海之前,多弗朗明哥
“反正罗也不曾真正把当成兄弟,苦恼自始至终只有个而已。若是开解他人是你,本来应当怀抱感激——但是,已经够,都无所谓。”
“不打算再在乎他。”
把脸埋到多弗朗明哥肩膀上,努力遏制着身躯颤动。眼角余光瞥见男人右手抬起,从腰间取下那把经常摩挲短/枪。
打开保险,瞄准前方。
“背叛家族者要处以极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逃避血之家规,即使那个人是他弟弟。
或许开始确如此。
但是,家族事务走上正轨之后,他为罗所做事情就只有寻找手术果实而已。或许从那时开始,内心想法就悄然改变吧。
报复世界之类怎样都好……但是,承载着“亲人”这个名号兄长,请留在身边吧。
——而现在,由于这份私心,他要失去他。
还是说,那份在心底渺茫地渴望着、甚至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亲情,从来就不曾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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