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不住,就没过来。”说到这个,宋渠仿佛又有自信,他目带阴冷看向面前这两人,“母妃说,改日请太子妃去说话,到时也能见。”
三皇子宋端,贤妃。
宋翩跹脑海中浮现两个名字。
先皇后已去,老皇帝形同虚设,贤妃执掌六宫,越发目中无人。
不过比起近在眼前贤妃,还是泗水
灾情更为紧迫。
他心里连着齐氏起恨上
——若不是她跟自己撒娇撒痴,他也不会在今日受此大辱!
殿中,太子和太子妃并肩而立,素来满脸写满“等太子死就是未来天子”
宋渠垂首挨骂,乖得像个孙子。
不知是谁在旁边笑出声:
“噗嗤。”
等宋渠猛转头去找时,发现众宗亲面容严肃,喝茶
喝茶,吃果子
吃果子。
“区区皇妾,也配和本宫妯娌相称?”
她尾音上扬,似觉颇为荒谬。
皇宫没几个皇子,宋渠顺风顺水太久,猛遭人打脸,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封月闲这刁妇!
封月闲目光绕圈在场
人,原本以她
性子,到此就为止
,可为让东宫面上占理,少不得再啰嗦两句:
兢兢。
后来太子晕厥,太子妃故意先于侍卫抱起太子,消息传出来,大大减损太子威风气概,现在谁人不笑太子是个妻子抱得动
孱弱储君。
宋渠将心比心,如果是他,早恨死封月闲、关在房里拿马鞭抽。
他这招离心计使出来,保管让两人关系雪上加霜,嫌隙渐生。
宋渠勾起唇,自信目光在两人面上流连,就见自己那病痨鬼皇兄清隽漂亮
面容上浮起淡笑。
若不是封月闲那头人手还在调派,宋翩跹都等不到今日
他脸涨得更红,脑头顶都要冒热烟。
这些老不羞!
“二皇弟莫要自责。”宋翩跹看够热闹,轻巧开口,话虽温和,却是给这事定性——
确是你错。
“怎不见三皇弟?”
“太子贵体难安,齐氏岂有不知之理,偏要用东宫轮值御医。”
封月闲拂袖,哼笑道:
“知道是她病得急,不知道
,以为她眼中毫无尊卑贵贱,礼仪教养。”
宋渠头脑气得发昏,咬牙迸出几个字:
“太子妃说是,是齐氏逾越
。”
宋渠正觉哪里不对,就听见披冰带雪般女声道:
“二皇子慎言。”
这是踩到痛处,封月闲开始撇清关系
,宋渠心中
定,笑容真实几分:“太子妃关怀——”
“什妯娌。”封月闲下颌微抬,垂眸看他,傲气恣生。
看见宋渠脸上僵住笑意,她朱唇轻启,毫不留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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