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闲拔高声音,掷地有声道:
“怎不可!”
“钟叔您是敬重长辈,又确实有难处,即使您能忍时颠沛流离,也要为婶婶和弟妹们想想呀。”
提到自己家,钟烈阵愣神,嘴唇动动,半晌说不出拒绝话。
最后他目光坚毅下来,沉声道:
封月闲眸光扫过去,笑容依然,她不答反道:
“各位叔伯都是跟着父亲出生入死,西北重地,外寇来犯,您们杀进杀出,是当世豪杰,也是心中极为敬重长辈。”
封月闲表情敬重,说到这,起身行个蹲礼。
自小看着长大小辈如此郑重盛赞,众人心里舒服许多,连钟烈急躁气儿都往下压压。
“此事虽是太子提出,但实在是大势所趋,国库已无力支撑国事,查账是必然。”
到底给小辈面子,保持表面和气,路到花厅用茶歇脚。
只有个叫钟烈,bao脾气,吨吨吨喝完碗茶,抹抹嘴,耿直道:
“大侄女,知道你说话好听,几句话就能把们说得服服帖帖。”
“可今天这事不样,你也知道,膝下七八个,个个见你都要唤声姐,俸禄不够才去借银子,除非将住宅子卖。”
“你直说吧,你走这步棋,让们这些老家伙怎办?”
“那就惭愧受你情,日后,钟某单凭差遣!”
封月闲娉婷而立,眸如点漆,闻言微微弯唇,道:
“钟叔不必如此。”
厅内其他人仿佛看场戏,才回过神来。
却见封月闲立在厅中,环顾众人,裙幅微动,
封月闲站直身子,气度从容:“紧接着,或许便是整顿吏治——这批钱款还不上来便要进衙门,便是个指向。”
钟烈面色泛白:“那能怎办——”
“钟叔莫急。”封月闲转为安抚,声音虽冷感,在此刻却显得冷静自持,让人不由将她话听进去,“作为晚辈,怎能看陪父亲杀敌叔父因钱财伤神。”
封月闲微微笑道:“父亲生清廉,好在母亲给留下不少体己,今日正派上用场,解此时局面。”
钟烈愣下,反应过来,急道:“这万万不可,怎能用你嫁妆银子!”
钟烈说完,场上刚轻松点氛围又凝滞起来。
心里有点弯弯绕喝茶掩饰下,跟钟烈样耐不住直性子,个个将目光停驻在封月闲身上。
在各方视线下,封月闲袅娜身形半点不乱,双眸剪水,落到钟烈身上。
“钟叔难处自是知道。”
“那你今日为何让封小子如此行事?”另人也耐不住,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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